““不知道?”苏青冷笑,“那破坏军婚的罪名,您知不知道?”
“我怎么破坏军婚了?”
找老婆子挺起胸膛,气势汹汹地跟苏青对峙。
刚刚苏青问了她一连串话,她一点都没记住。
“您说我生不出孩子,难道不是想破坏我和我男人的军婚?您真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黄文采主任,她是咱们家属院的妇女主任,有什么事情,她都会帮忙解决。”
赵老婆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找到苏青这边,还将苏青骂了一顿。
苏青这会儿极其不爽,嘴里说出的话跟连珠炮似的,把赵老婆子怼的哑口无言。
最后,苏青声音冰冷道:“这件事,我会告诉赵政委的,他应该比您清楚,破坏军婚违不违法!”
苏青跟赵老婆子说的话,当然也有吓唬人的成分在。
说了两句闲话,一般是不会定为破坏军婚罪。
但找老婆子是乡下来的,没什么文化。
把话说重一点,应该是能骗到她的。
赵老婆子噎住,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赵婶子,您要是继续来我家里闹事,我是不会介意多跑两趟,把您破坏我和我爱人军婚的事情上报组织,只是到时候会不会影响赵政委的工作,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苏青“啪”的一下,将门给关上。
赵老婆子碰了一鼻子的灰。
心里有些害怕,转身便回了家。
赵海涛忙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便见自家老娘心不在焉地烧着饭,就连饭糊了也不知道。
“娘,您咋啦?”赵政委关切地问道。
“儿啊,”赵老婆子垮着一张老脸,“你跟娘说说,要是破坏军婚,会咋样?”
“啥?哎哟,我滴亲娘哟,您做什么事情了?快点跟我说说!”
于是,赵老婆子便将下午去苏青家里找事的事情告诉了赵海涛。
听完以后,赵海涛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十分严肃。
“破坏军婚是坐牢的,最严重的可能要吃五年牢饭,娘啊,我的亲娘喂,您可不能再瞎跑到别人家里胡说八道了。”
“啥,五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能坐牢,要是真吃了五年牢饭,还不定能出来呢。”
赵老婆子一脸惊惧,丝毫没了刚刚的嚣张。
“娘,您要不还是回老家吧,苏青那边我会替你求情的,”赵海涛觉得有些头疼。
他倒不是因为苏青说的话而感到头疼。
而是自家老娘在部队待了这么长时间,每天不是给他媳妇儿喂那放了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药,就是出去跟人干仗。
他都开始后悔让老娘跟着来部队了。
还不如多往家里寄点钱,让家里的兄弟几个帮忙照顾老娘。
“不行,我不能回家!”赵老婆子一脸倔强,“我还没看见我孙子出生呢,不能回家!”
“妈,那你想让苏青告到组织上,给你安一个破坏军婚的罪名吗?”赵海涛一脸严肃,学着苏青的样子,开始吓唬赵老婆子。
赵老婆子的表情有些松动,“可我孙子还没影儿……”
“妈,你把药方给我,等你回家,我会每天给淑珍熬药喝,成不?”赵海涛假意保证道。
别说是胡淑珍了,就是他每天看着那黑糊糊的药,都有些反胃。
再看着媳妇儿还得将药喝得一口不剩,也跟着心疼。
媳妇儿不高兴,他都知道。
他老娘还有其他几个儿子护着,可媳妇儿就他一个男人护着。
老娘的性子又那么强势,要是不让她回家,还不知道她接下来怎么折磨自己媳妇儿呢。
赵老婆子想了想,说道:“成是成,就是我走后,你可千万记得给淑珍喝药,别忘了啊!”
“行,都听您的!”
赵海涛答应的爽快。
反正老娘走了,也没人再监督着他媳妇儿喝药。
他媳妇儿不想喝,直接把药扔了都行。
胡淑珍在娘家住了四五天,回到家便发现赵老婆子的行李都不见了。
问了赵海涛,才知道都是苏青的功劳。
胡淑珍表面淡定,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当即便提着从京城带回来的好东西,去了苏青家里。
苏青在家里做晚饭,听见胡淑珍的声音,立马将房门打开。
“胡嫂子,回来啦,快进屋坐!”苏青热情地招呼着。
“小苏,谢谢你啊,”胡嫂子衷心感谢道,“要不是你把我婆婆吓走,我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呢!”
那苦的令人发指的药汤,她早就喝的够够的了。
“胡嫂子,这可不算是功劳,”苏青汗颜,“你婆婆找到我家里闹事,情急之下我就吓唬了她,你不用谢我。”
胡淑珍跟赵海涛结婚十几年。
自家婆婆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
“不行,该谢还是得谢,”胡淑珍笑眯眯道,“这次我去京城的华侨商店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好东西,就给你带了一件,小苏,你猜猜是啥?”
“是啥?华侨商店里的东西——难不成是国外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