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家小姐的变化,是从摔下假山醒来后开始的?”
萧凛川敏锐察觉到这个时间点的变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荔月,看得她后背发凉。
“应该是这样。”
“今晚的事,你知我知,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萧凛川的威胁让荔月腿软的差点瘫在地上,“殿下请放心,奴婢绝不会给其他人知道。”
萧凛川都走远了,荔月还有些精神恍惚,盛夏端着解酒汤进来,见荔月脸色发白,额头满是汗水的靠在墙上,奇怪道,
“荔月,你怎么了?这个天也不热啊,怎么出那么多汗?”
突然被叫了一声,荔月吓得抬起头,回过神来后,冲盛夏笑了笑,“没……没什么,解酒汤给我,我来喂小姐喝吧。”
盛夏将解酒汤递给荔月,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萧凛川,“咦……摄政王殿下走了?”
听到盛夏问起萧凛川,荔月的脸更白了,“对……对啊,他见小姐睡着,就走了。”
“不对。”
盛夏靠近荔月,敏感察觉她的不对劲,“你有些反常,是不是摄政王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哎呀,没有的事,你别问了。”
荔月有些恼怒的端着解酒汤走到床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盛夏那么凶,软着声音道,“我刚刚就是有点被小姐吓到了,她没喝过酒,我怕她身子受不住。”
这个理由盛夏还是能接受的,她点点头,“行了,那你伺候小姐吧,我去准备明早小姐用膳的食材。”
“好。”
……
此时的皇宫里,亦有一场不小的风浪,太子萧启向来是以皇后为尊,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今日在万福楼逮到萧廷私自邀约沈莫忧,他二话没说,直接就把人带来景宁宫。
“求母后为儿臣做主。”
太子萧启带着人进来,一见到苏茉洁便跪了下去,声音里透着无限委屈,倒是让苏茉洁吓了一跳。
“启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让人押着你弟弟?”
苏茉洁从贵妃榻上走下来,直觉告诉她事情有些不对劲。
萧廷被押着跪下,脸色说不出的难堪,今日这局面是他没想到的,此时也有些难以收场,“母后,儿臣……”
萧启压根没给萧廷说话的机会,直接让自己的人先堵住他的嘴巴。
“母后,儿臣要告七弟的罪,您前几日刚跟外公商量好要让儿臣娶相爷嫡女沈莫忧为太子妃,结果今日,七弟竟然私自约了沈莫忧去万福楼。”
“你说什么!?”
苏茉洁能成为皇后,自然也不全靠武阳侯府,她本身就是一个玲珑七窍的人,太子萧启这么说,又岂会想不明白其中猫腻。
“啪”的巴掌声响,苏茉洁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萧廷,长长指甲划在脸颊上起了一道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逆子,本宫千交代万交代,让你务必配合你外公促成此事,你倒好,打起你兄长未来太子妃的主意了!?”
萧廷被打了一巴掌,心里亦是极其不舒服的,他看着自家母后冷冷的笑了。
“母后,儿臣和太子都是您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可您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好事都想着他,儿臣不明白,为何你要将儿臣作为他的马前卒?”
“逆子,你和你兄长能一样吗?他是太子!”
苏茉洁听后,抬起抖着的手,又想继续给他一巴掌,却被萧廷挣扎着站起身握住,他眼里满满的不甘心。
“是啊,为什么同是母后的儿子,他是太子,我却是个不被重视的皇子,曾几何时您真正为儿臣想过啊?”
这些年他有太多的怨气,也太想引起明瑧帝和皇后的注意,可他们眼里只有太子。
“太子已经什么都有了,即使娶太子妃,也可以娶别家,为什么非要跟儿臣抢?儿臣不相信母后不知道,不知道儿臣与沈莫忧的传闻,您为什么要帮着太子,横刀夺爱啊!?”
这一番话说的,苏茉洁根本没有反驳之力,她连连后退,捂着胸口震惊看向自己这个从未出色的儿子。
“廷儿,你竟然是这么想母后的?”
“难道儿臣说错了吗?太子娶谁不行?为什么非得是沈莫忧?”
“因为她是丞相的嫡女,莫大将军的外孙女,一旦你兄长娶她,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会支持你兄长,他就不再是空壳太子,母后的用心良苦,你难道不明白吗?”
苏茉洁眼眶泛红,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使跘子。
“儿臣不明白,是太子自己无能,反正都是您的嫡子,我来当这个太子和他当太子,又有什么不同?”
萧廷声嘶力竭,他自问无论文韬武略都比萧启优秀,而萧启酒囊饭袋,除了纵情享乐没有半分长处。
萧启只不过是占了先出生的优势罢了,可既然他们都长大了,难道他连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吗?
“母后,七弟和沈莫忧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今日儿臣能得知他和沈莫忧见面,也是因为沈家有人通风报信,这不正好说明,沈莫忧对七弟并无此意,一切都是七弟一厢情愿!”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