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凛川好看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魏大人怎么知道本王是空口白牙?陛下在此,就算本王要愚弄你,也不敢当着陛下的面,所以,本王是带着证人和证据来的。”
“你!”
魏林踉跄的后退,也不知道是腿软还是后退的时候没站稳,猛地坐倒在地上,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可刚坐下他又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刻站起身冲着萧凛川厉声道,“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殿下,您要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污蔑臣!”
“是不是污蔑,魏大人心知肚明。”
萧凛川看样子很不习惯魏林如此嚣张的态度,原本还是笑嘻嘻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重楼!”
“属下在。”
重楼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殿上的人纷纷侧头去看,重楼带着几个人走入殿中。
“参见陛下。”
明瑧帝是认识重楼的,见他出现便知道自家皇弟是动了真格的,
“起来吧,朕听说你家主子让你带了证据和证人来?”
重楼侧身将原本挡在身后的几个人显露在人前,这一显,差点没把魏林吓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见鬼的表情。
“魏大人,好久不见了!”
来人咬牙切齿,步步紧逼走向魏林,生生将他逼到角落的柱子上贴着,那人掀开戴在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
“嗬……”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明显是被那张脸给吓到了。
尤其是魏林,他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去看那人的脸,声音都染上几分哀求,“不是我,别来找我!”
“魏大人原来也有怕的时候,您看看我,看看我的脸,当初你们魏家杀人灭口,不惜一把火烧死我全家,想没想过还有一天我会回来!?”
那人揪着魏林的衣领嘶声力竭,“魏大人可以为了儿子豁出去一切,却要拿别人的儿子抵命,魏大人真是好算计!”
“重楼,陛下在此,还是赶紧将事实说出来,以免本王被人误会,没事找事做!”
萧凛川凉凉出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姿态悠闲,“本王可不能受这样的气。”
“是!”
萧凛川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家主子受这样的气,重楼直接走过去,提溜起那人的后脖颈,“先办正事!”
“是,是!”
那人被重楼对待也不生气,反而恭恭敬敬,若说害怕也没有,更多是真的尊敬。
“皇弟啊,你这闹的什么把戏?朕怎么有些看不懂?”
明瑧帝脸色肃沉,平时任由这个弟弟胡闹就算了,朝堂之上还是得适可而止的。
“请陛下恕罪,摄政王殿下是草民的大恩人,若没有殿下,草民一家六口,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
“你究竟是谁?”
明瑧帝眼睛微眯,看着眼前这个趴在地上容貌全毁的男人。
“草民原本是魏公子身边的家奴刘四,三年前因为魏公子在皎月楼打死了淮安侯庶长子,恰好那天有个流民闯入楼中,被魏大人抓住顶罪。”
刘四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听得朝中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魏林则是一副完全虚脱的模样,怕是也知道自己这下是挨不过去了,却还是嘴硬的反驳。
“刘四,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在府中偷盗,才被管家赶出府的,至于你身上那些伤,谁知道是哪来的!”
刘四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魏林竟然还要反咬他一口,怒不可遏,
“魏林,你这个畜生,你儿子更是禽兽不如,那天淮安侯庶长子根本不是为了抢夺花魁,他是救人,因为你儿子强暴了花魁,还企图掐死她!”
“你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
魏林瑟瑟发抖,刘四说的越来越多,他余光也瞟见明瑧帝的脸越来越黑,控制不住的朝沈凌丰那边看去。
沈凌丰知道魏林是绝对保不住了,为今之计是尽快把自己摘出来,干脆装傻的站着,一声不吭。
“证据就是这个玉佩,魏大人,您那个管家是不是找了很久这个玉佩都没有找到?你怕更多人知道魏明波的罪行,所以连放火这种事都让管家去做,却没想到他一时恍神掉落玉佩,更没想到的是,那一把火没把我烧死!”
刘四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怼在魏林面前,上面大大的“魏”字就像是一把刀,直直刺入魏林眼睛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事到如今,殿上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这个人说的是事实。
明瑧帝脸色阴沉发黑,气得几乎从龙椅上蹦起来,“魏林!你可真是朕的好爱卿!”
“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冤枉,臣是冤枉的!”
魏林听到明瑧帝这话,整个人从头到脚的透心凉,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明瑧帝心里都已经认定了他的罪责。
“是不是冤枉的,陛下可以派御林军去查,臣弟找到的证人和证据,也会一应交出来。”
萧凛川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干脆向明瑧帝道,“既然这里没有臣弟的事了,那臣弟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