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尼亚……你不该将他们留下的。”
面带面具的男人开口,他的身影被阴影遮盖,语气无悲无喜,双手环抱着胸口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我明白……但是千劫,我只是想要去改变这些,他们都是被神抛弃的人……”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们会给这里带来什么……阿波尼亚,你的仁慈不会得到回报的,更不用说是在这条混乱的黄昏街。”
千劫说完就直接离开了,他没有功夫和阿波尼亚辩解什么,而且每天听阿波尼亚叨叨他早就烦了,要不是要打工还债他早走了。
算了,自己跟那个蠢女人计较什么,他还需要给那些小崽子准备午饭,啧,真麻烦……
心里想着这些,脚下步伐却是又快了几分。
可当他走到半途时,随即又停了下来,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后千劫微微转过头瞥向还在房间之中还在照顾那些“病人”的阿波尼亚。
“你如果下不去手,就让我来做,至少我不会看着这就这样毁掉。”
“千劫……”
阿波尼亚想要挽留,可是千劫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尝试改变一切,但都失败了命运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看到了世人头顶交织的丝线,可当她想要去改变之时,她才发现……她始终都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既定的未来按部就班的发生着。
看着那些未来会死去的人死去,对她而言那种无力感……
没有改变,不会改变,命运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直到现在,当她再也看不清那些细线,她的想法开始改变。
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抬头望向一处,你是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无比的耀眼,将阿波尼亚的视线完全吸引,那是改变一切的源头,就在那里。
还在做饭的符羽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人在注视他的存在,不是在座的几人,而是更远……
他停下手中工作,抬头,想要知道是谁在窥视他,那种注视该如何形容呢?
狂热的信徒。
那是在他成神之前曾经走过的道路,信仰的力量,那些所谓的信徒就和现在的这个差不多。
“怎么了,羽?”
樱最先捕捉到符羽神情的变化,短暂的愣神吗……
“啊,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孩子。”符羽开口说道。
他刚刚确实有些懵,毕竟自己可是从来没在世人面前真正展现自身的力量,律者那几次都是将消息完全封锁的,内部参与过的队员,对他绝大多数也是十分尊敬。
但如果是说真的有人信仰他的话,这就有些奇怪了。
除非那个小家伙本身就带着特殊性,这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好事,不过对于获得“这份礼物”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只是……要不要赐下些祝福呢?好歹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信仰者,对于这种有眼光的小家伙,符羽向来都是不会小气的。
就算是现在自己并非全盛,降下赐福还是做得到的,有了信仰者的话,有些事倒是也可以尝试一下了。
“不得不说她的眼光很好。”
“什么?”
梅比乌斯刚刚一直在旁边听着,但符羽现在说的话就有些……错乱了。
反正她是有些听不懂。
“你之后就会知道了。”
符羽没有正面回答梅比乌斯的疑问,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见面了,不会太久的。
对于符羽的谜语人做法,梅比乌斯也是习惯了,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到底自己还是没办法在她这位“父亲”面前表现的太强硬。
伪装说到底只会是伪装,她办不到,也不可能真的把符羽给骗过去,对于一个真正了解和将她当成孩子来疼爱的人来说,这种所谓的伪装从一开始就对符羽没用。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了十几年的父亲,要是真的连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样,也就可以早些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虽说自己那五万年的经历带来的人际交往能力……确实是有些灾难,但靠着时间的沉淀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懂。
说白了他只是失去了情感的表达能力,但身边人的情绪他还是可以感受到的,至于能不能理解……他的情绪只有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很绝对的状态,当时的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杀死“神明”,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为了这个目的到底付出了多少,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符羽只是他自己,不再,也不会是过往意志的践行者。
他已经走出了一条独属于他自己的道路,时间早就证明了一切,他走的远比过往之中的自己更远,再也不是困于过去的影子。
无论如何他都战胜了那个“神明”,那个将符羽的一切改变的源头,他所做的事远超以往的所有“符羽”。
他超越了过往。
嗯,总之就是各种意义上,包括人情世故还是带孩子,对就是这样的。
符羽本身也对现在自己能照顾好大家挺自豪的,没办法,以前养孩子的方式可能确实有些问题,导致到最后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