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么?”
“做出一个保证,亦或者一个承诺。”
“什么?”
“它会由阿波尼亚帮你完成。”
“洗脑?”
“准确的说应该是思想钢印,我会让阿波尼亚在你的脑海中施加所谓的戒律,保证你不会背叛我们。”
“我们……不是人类也不是逐火之蛾?”
“你认为呢?”
“我早就没得选了,不是吗?从成为律者的那一刻起。”
“但至少现在的你还活着,而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连自己选择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绯,很抱歉,但这是最保险的方法,如果你想要在逐火之蛾生活下去,这是必要的。”
对话到内容很相似,就像是初见时被按在审讯室内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的只有眼睛和嘴巴,数道气息锁定着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他的面前只有符羽和阿波尼亚。
符羽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什么,就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格格不入,这么想的话,他自己也何尝不是呢……
也许他的诞生就是个错误。
他曾否定自我存在的意义,他讨厌这个对他充满恶意的世界,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崩坏回应了他。
他成为了律者。
但当他真正获得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想要停下,但是律者不会,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人陷入律者的掌控,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崩坏究竟是什么。
灾难因他而起,也理应由他来结束。
“来吧。”
这一刻他选择了释然,他很喜欢在这的生活,至少这些人不必在意他的身份,想想也是对于他们来说律者也只不过是强一些,聪明一些的崩坏兽。
绯抬起头,他的表情始终如一,从未改变过。
符羽的身后站着阿波尼亚,这位修女小姐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祷告。
她紧闭的双眼在绯抬头时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用各种的情绪包裹自身,隐藏最真实的想法。
对方也是善于利用精神方面的高手。
绯放空心神,任由阿波尼亚的双手放在头上。
“请……”
符羽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一副手套。
思考一二后,直接往还在接受戒律的绯手上套。
阿波尼亚有些好奇的看着套在面前孩子手上的手套。
玄黑配色的露指手套,阿波尼亚勉强能感知到其中好像夹杂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是她无法感知的,还有这副手套应该不仅仅只是装饰品。
“为了保险起见给这孩子留的后手,希望他不会有用到的时候吧。”
这句话并没有避讳什么,还在接受戒律的绯也能听到。
随后他就感受到一阵暖流涌入他的身体,精神迎来了极大的放松。
意识变得清明,他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符羽,阿波尼亚已经退到了符羽身后。
感受着手上传来陌生的触感,他显得有些呆。
“完成了?”
“已经将戒律施加了。”
顿了顿符羽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手伸向绯……的头上,揉了揉。
绯:?
“行了,这里没小孩子的事了,去玩吧,待会吃饭都时候记得下来。”
说完符羽就带着阿波尼亚下楼,留下还以为要被控制加洗脑的绯风中凌乱,虽然别墅里也没有风。
他这段时间就是住在符羽家中,人还挺多的……不过大部分出现的时间都在晚上,白天家里除了符羽和那个叫白泽的阿…姐姐,一般没什么人。
绯也乐得清静,一日三餐符羽都会准备,理论上在这个家里,他只要张张嘴就会有饭吃。
坏消息总感觉是被当做没用的废物在养-_-||
好消息就是像他这样的在这个家里好像还不是少数!
想了想,绯选择放弃思考,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太累了,他想简单些,然后身子向后微微倒下。
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反正…吃饭还很早…羽也会来叫他……
和已经熟睡的绯不同,下楼的两人还有些事情要做。
“想问什么?”
符羽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对着他身后的阿波尼亚询问。
“为何只是施加那样的戒律,我并不是很理解您的想法。”
阿波尼亚走至符羽身边,注视着他的眼睛,她想从中找出什么,但很可惜她面对的是符羽,并不是曾经面对的那些“普通人”。
哪怕是千劫或者樱,她都能察觉到他们的想法,但是符羽的不行,白泽则是比较特殊,想要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没有难度,但是……想法太多了。
就和苏一样,在短暂的接触下,差点被冲傻,要不是符羽在,那天她就真傻了。
所以后来她基本上都是想尽办法关闭了这项天生到能力,符羽和白泽都教了她一些小技巧。
学以致用什么的,她还是办得到,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