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惜看着坐在地上的云为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又从怀中拿出了宫门后山的防护图,“这是宫门后山的防护图,”说着便弯下腰递了进去。
云为衫不清楚她的意思,并没有贸然的上前,眼神疑惑的看着黎清惜,“你这是什么意思?”
“害你和父母分离多年的茗雾姬,已经被我弄死了。”黎清惜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云为衫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黎清惜的方向。
云为衫并没有问黎清惜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所以呢?”
“让宫子羽送你出宫门,在旧尘山谷中,给无锋演一场大戏。”
黎清惜把手中的图纸往云为衫那里送,接着说,“你还想见你的家人吗?”
“要是无锋不灭的话,谁又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呢?”
‘这云为衫怎么不接呢?’
云为衫原本还在低头盯着那张宫门后山的图纸,但听了这话,猛的抬头,看向了黎清惜。
“我去无锋献计?”
“请君入瓮,”黎清惜笑了笑,看着云为衫接过了那张图纸,“又或者说,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呵!”
云为衫拿起图纸看了看,冰冷的话语传入黎清惜耳中,“这,是假的吧?”
黎清惜挑了挑眉,右手敲了敲左手上戴的戒指,“我还能,给你真的不成?”
“对了,把这张图纸浸了水之后,会显出来一个小片段。”
“是无量流火的小秘密哦!这,就看你怎么取信于点竹了。”
说着又加重了语气,认真的看着云为衫的眼睛,“一定,一定要让点竹亲自来,杀了她才能彻底解决无锋。”
“云为衫,我比你更想灭了无锋,希望,你能做到。”
云为衫咬着舌尖,保持头脑的清醒,看着黎清惜这副认真的样子,心中也不由紧了紧,但还是带着一丝疑惑的问。
“你,为什么不让上官浅去?”
黎清惜见云为衫有松口的迹象,叹了一口气,“要是有选择的话,上官浅确实比你更合适。”
“毕竟整个孤山派,都被无锋杀光了。”
“而正因为她是孤山派遗孤,所以才取信不了点竹,而你,你的妹妹云雀,‘是死在宫门的’,明白吗?”
“云雀这件事上,我可没有骗你。”
黎清惜意有所指的话,点醒了云为衫,“还有,你,也差点死在了宫门,懂吗?”
“云为衫?”
云为衫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抓住了栏杆,“什么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黎清惜的话,虽然并不怎么可信,但在云雀这件事上,她猜测的,的确是对的。’
‘云雀,她,真的是死在无锋手中的。’
“上元佳节过后,宫子羽会来地牢里的,希望你能演好这场戏。”
黎清惜说着便走了,‘可算是结束了,赶快回房洗漱洗漱,阿远等的都着急了。’
云为衫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脑海当中浮现起了云雀,还有,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人。
‘她,和自己的亲妹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云为衫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羽宫,
宫子羽喝了药,又躺了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金繁。
“金~~,繁。”沙哑的话传入金繁耳中,金繁猛的抬头看向了宫子羽。
“宫子羽,你终于醒了!”
“刚刚吓我一跳,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金繁边问边把宫子羽半扶了起来,又把旁边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
“嘘!还是先别说话了,先把这碗药喝了。”
宫子羽看着面前冒着苦味儿的药汁,皱着眉,他不想喝这苦药,但是又想起今晚自己想去干的事,还是忍住了,张开了嘴,“好。”
金繁本以为自己还要再劝一番,没想到宫子羽,这次居然这么轻松的喝药。
“李大夫说了,醒了之后,再喝一碗,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喝一碗。”
边说边喂着宫子羽喝药,“等明日他来,再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宫子羽忍着口中的苦涩,拉住了金繁的衣服,等他喂完,放下碗之后,面带歉意的说。
“金繁,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金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脸上带着一丝安慰,“诶,你这身体素质,确实该好好锻炼锻炼。”
“等病好了之后,什么都要加倍的训练。”
宫子羽听了这话,脸色一垮,“啊?”
“什么都要加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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