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归跟张音濯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张音濯轻轻咳嗽了一声，斟酌着道，“我们现在......”
“我知道你们已经找到她了。”妮儿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平静。
沈不归看着她，“你知道？”
妮儿短促的笑了一声，“这栋楼里有很多秘密。”
她面前的烛火摇曳，趁着她的表情有些晦涩难明，“大多数人的秘密都源自于内心的欲望，只要了解那个人的欲望，就能猜出那个人隐藏的秘密。”
蜡烛将她侧脸的阴影拉的很长，她隔着烛火，幽幽的跟沈不归对视，“我想用我知道的秘密，来和你们做个交易。”
沈不归的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良久后，往椅子后面一靠，“那要看你的秘密值多少钱了。”
妮儿那双没什么生气的眼睛弯了弯，似乎是想笑，但她笑的并不算好看。
“你知道是谁杀了元小莉的两个姐姐吗？”
“知道。”张音濯道，“不就是房东那群人吗？”他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妮儿没有计较他的措辞，语气依旧平静。
“那你们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吗？”
张音濯有些烦了，现在他有些倾向于这个人只是在装神弄鬼，“近火烛啊，难道不是吗？你们这楼里的所有变化应该都是从他搬进这里开始的吧。”
“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妮儿瞥了他一眼，“真相可能会让你失望，这一切不是从他开始的。”
张音濯怔了怔。
妮儿坐直了身体，她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平和。
“元小莉，应该算不上一个好妹妹，在她没出生之前，她父母也曾经短暂的偏爱过她的两个姐姐，那些变化是在元小莉出生之后改变的。”
蜡烛燃烧的微弱火光将她的影子照的飘摇，外面的人声嘈杂，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呼喊嚎叫的声音，这个氛围莫名的让人有些觉得诡异。
“元小真和元小语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怨气吗？她们在看到新出生的妹妹夺走了属于他们的一切宠爱的时候，心里面真的没有不平衡吗？”
她的声调没有什么起伏，声音也不算大，甚至有些尖细，说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让张音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我的话，我也会觉得不平衡的。”她幽幽的注视着沈不归，“我相信楼里面其他人跟你们说的都是她们姐妹三人的关系很好，对吧？”
“包括元小莉自己，也告诉你他爱她的姐姐们，是吗？”
“等等！”张音濯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紧锁，“这说不通啊，为什么元小莉会抢走她姐姐们的宠爱，这没有道理呀，如果照你说的她们的父母在她出生之前也算疼爱那两姐妹的话，没道理她出生之后这一切就立刻改变了呀。”
妮儿笑了起来，“是啊，没道理啊。”
她朝张音濯看过去，“那你可以猜一猜嘛，为什么呢？”
张音濯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