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宁平惊醒了过来一脸的煞白,感觉浑身脱力只得双手撑住身体,口中不停的喘息着,犹如一条搁浅的鱼。
亲眼目睹了师父这不为人知的一幕,宁平心中无比的惊恐,不知所措四处张望,生怕那恐怖的黑影跟来。
急喘了好一会才算回过神来,一阵晨风从窗户吹进来,发觉身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现在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只得无奈一笑,也算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至此也对杨启正产生了深深的戒备之意。
有些事自己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那就像在心中种上了一颗刺。而自己还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只能成为一个秘密深深埋藏在心底。
冷静下来这一刻,宁平甚至都在想该不该庆幸自己拥有这魂魄的诡异能力。
没有这能力,说不定自己还能没心没肺的在这春晖谷继续生活下去,但问题是目睹了这一幕后,自己还能当成没看到?那显然不可能的。
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在心头涌现,并快速的占据了整个心神,瞬间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宁平的思维,将宁平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哦……”锅子迷迷糊糊的撑了起来,不过看得到宁平的神色却是忽然清醒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锅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见对面的宁平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一脸的憔悴。
“哦,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此刻宁平也是多么希望刚才看到的是一场噩梦,可惜……不是。
“那就好,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好了那就起床吧,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锅子没心没肺的伸了个懒腰,难得的一天早起。
整个一个上午宁平都是迷迷糊糊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还是昨晚的那一幕,不过好在今天被分配的任务是整理药田,正是昨天采摘完毕的千灵草药田。
一整天才弄这一小块地,倒也轻松的很。这也是昨天华文耀受到了师父的夸赞,连带看宁平和锅子都顺眼了起来,便大方的将这轻活交给了二人,算是他认为的一种嘉奖。
谁料到了中午饭时,昨晚的事情也传了出来。
中午食堂吃饭时,一旁坐的是易庆生,现在宁平也知道了这是整个宿舍里的大嘴巴,整个春晖谷大大小小的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能知晓,不过人倒是不坏,就是喜欢耍耍小心思,就像上次由于任务调动,导致自己和锅子去照料千灵草差点摊上大事。
“喂,你们知道不,昨晚师父炼丹又炸炉了。这次可不得了~”易庆生神叨叨的小声说道。
长条桌上附近的人一听均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宁平更是连吃饭都停了下来,细细听了起来。
“怎么了,炸炉不经常有的吗。”锅子好奇的说道,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易庆生满脸神秘的微微一笑,继续道:“这次炸炉听说把大师兄给炸死了。”
“什么?大师兄?哪个大师兄?”一旁的人一听无比的惊讶。
“嘘,小声点,你找死啊,我们还有几个大师兄,就是吕轩大师兄啊。听说师父炼丹时他在旁边观摩学习,结果炸炉时靠的太近直接就给炸死了,可惨了五脏六腑都给炸成粉,浑身焦黑,身体都给炸成了好几截。”易庆生绘声绘色的吹嘘着,就像自己在现场亲眼目睹一样。
“今天师父可伤心了,本来早上要再开炉的,结果都停了下来,听说今天要厚葬大师兄……”
“所以说炼丹是很危险的,以前不也听说炸死过几个吗……”
在现场看到了整个过程的宁平听在耳中,当然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以至于后面的吹嘘都听不下去了,但听他这样一说以前也曾发生炸死人,自己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去了。
那就是杨启正为什么要以炼丹这样的名义来害吕轩大师兄,现在一听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一个想法。
那就是炼丹只是一个借口,凭白无故杀掉或失踪对于一个门派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无故杀害的话也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看情形那老贼肯定还不止杀害过一个。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宁平忽然感觉头皮发麻,面色也瞬间大变,但转念又察觉到此刻正在食堂之中,赶忙像做贼一样,偷偷向四周一扫,还好大家都被易庆生的话所吸引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刚才宁平想到的令自己感觉到惊悚的是,这整个春晖谷中,年纪大的基本没几个,全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自己思来想去恐怕除了杨启正,年纪最大的恐怕就是那负责后勤杂务的安叔了。
可春晖谷一直都在,人总会长大,那些人呢?宁平越想心中越惊。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联想下去,那带自己进入门派的两个师叔文天工和严成周,自己不正是当成礼物一样送给杨启正的吗?这一切都要好好了解一下,而且要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里。
这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一般,好在一个上午那一小块药田就侍弄的差不多了,一个时辰不到宁平和锅子就坐在了草棚里歇息。
“想不到那大师兄就这样死了。”宁平随意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