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东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冷下脸来,冷呵一声,“如今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小厮面色慌张支支吾吾的看了周围一眼。
他不耐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老爷,咱们库房,库房空了,连,连架子都不在了,一个铜板都没了!”
“什么!”钱振东猛的揪住小厮的衣领。
小厮被吓得冷汗直冒,“老爷,你,你不信你亲自回去看看。”
钱振东一听那还管得了什么怀里香还是外面香的,急急忙忙的就准备跟着小厮回去一看究竟。
老鸨见到手的一千两黄金要没了,连忙拉着他。
“哎哎哎,钱老爷,钱老爷,那怀香怎么办?你都拍下了,必须得拿出这钱来,否则别想出奇鸢楼!”
老鸨松开怀香的手也拿出了些气势来。
奇鸢楼的规矩新来的不懂,他这天天来的还能不懂吗?
出手的货可没有收回一说!
周围人见状本来打算离开的又坐下来准备看好戏了。
楚琉月打开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惬意的看着这一幕。
今晚出来这一趟可不亏啊。
苏皖连忙走到怀香旁边,拿出披风给她披上,眼眶通红关切的询问,“姐姐你没事吧。”
怀香拍了拍她的手,视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
苏皖见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姐姐这位公子是个好人。”
怀香浅笑着点点头,只是下一秒又忧心忡忡起来。
钱振东不给钱的话,受罚的不单单只会是他一人,她也会被惩罚的。
而且她和妹妹的赎身钱也没了。
可她也不用伺候钱振东这个老男人了。
钱振东被老鸨拉住,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哎呀,老鸨,你这也听见了,我这不是家里有急事吗?这样,你,你把怀香给我留着,我明天来给你钱,行吗?”
他心里有些生气,他来这奇鸢楼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钱了,她就这么不给面子?
老鸨冷下脸来,“钱老爷,奇鸢楼的规矩就是规矩,你也别为难我。”
先前奇鸢楼遇到不少逃单的客人,所以才立了这个规矩。
要是给他开了先例,这日后还让他们怎么做生意?
钱振东一把甩开她的手,“我钱振东什么时候欠过别人钱了?”
“钱老爷,这不关我们的事,但是你今夜众目睽睽下拍下了怀香,这是事实这么多人看着。
而且你这小厮也去了回来了,难不成,钱老爷也想逃单?”
此话一出周围出现不少壮汉将他围了起来。
楚琉月合起手中的扇子,不耐的啧了一声。
这钱振东怎么这么不给力呢?再这样下去,她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漂亮姐姐。
他起身走过去。
“呀,钱老爷,区区一千两怎地就拿不出来了?谁都知晓你是这一代的富商,区区一千两而已。
莫不是,钱老爷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钱振东面目狰狞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区区一千两而已,我家库房出事,我得回去看看,都说了明日再送钱过来,又不是不给?”
她勾唇一笑,“明日给和现在给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是啊钱老爷,这只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这有什么区别?”老鸨也眯着眼打量他。
钱振东气得将一旁的桌子掀翻,脸色涨红的指着老鸨,“去,去把你们这的管事叫过来。”
老鸨沉默着。
楚琉月抱着手,笑道:“老鸨你就让他去吧,看看是不是把你们管事的叫来,还能让管事的替他出钱不成?”
老鸨皱着眉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她私自放走钱振东遭罪的就会是她。
现在借钱振东的名义去叫东家应该也不会怪罪到她头上。
她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男人会意立马转身去叫人了。
怀香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多谢公子。”
她淡淡掀眸,“谢我做甚,我可什么都没做。”
怀香张了张嘴,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哎呀,公子,要不是你姐姐可能真的就要跟着那钱老爷了。”
苏皖眼眸忽闪忽闪的一脸高兴的看着他。
看着开朗的妹妹,怀香落寞的笑了笑。
楚琉月回去坐下半躺着,吃多了肚子现在有些不舒服。
苏皖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拿起他的扇子帮他扇风。
钱振东气得也在一旁坐下,就等着管事的来。
“怎么回事?”
柳媚一身红衣扭着细腰缓缓走下来,身后跟着叶如风。
楚琉月眼眸一亮,这么久不见,漂亮姐姐脸色更白了呢。
想必上次回来没少受罚吧。
柳媚不悦扫视了一眼,视线落在老鸨张春兰身上。
“主子,是这样的……”
张春兰上前将来龙去脉细说了一番。
柳媚柔若无骨的靠在一旁,一双媚眼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钱振东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走上前。
“柳管事,我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