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温柔的帮他拉了一下被子。
“部队上的事我不懂,我也没办法开口,我只知道,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你说有啥太大的错吗?没有,但是确实也有问题。”
“明天就要过年了,有再大的过错,也等这个年过了再说,你说呢?”
周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就是想听一听别人的意见,
哦不,不能说意见,应该是想法。
如果跟他想法不一致,他是不会听的。
杜秀银跟他结婚三十多年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黑暗里她撇了撇嘴,这男人啊,年纪越大越要哄。
……
第二天,是除夕
这件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闭口不谈,等着过年。
部队里面张灯结彩的。
门口还挂着两个红灯笼,看着特别喜庆。
还拉了一个横幅。上面写过。
欢迎文工团的同志们前来慰问!
恭祝大家新年快乐!
两个小娃娃一早就醒了。
经过昨天的事,陆小雪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停的在做噩梦,然后惊醒。
刘悦在她身边守了一夜,后半夜还发起了烧,天蒙蒙亮的时候,人才睡了过去。
杜秀银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杜奶奶!”
看到她来了,喜笑颜开。
“哎哎!好孩子,妈妈呢?”她手上提着自己包的粽子,用咸肉沫加了点生姜蒜然后糯米做的。
“妈妈在睡觉。”陆小雪乖巧的回答道,眼底的乌青以及眼尾泛着红,谁都能看的出来她睡的不太好。
“爸爸呢?”杜秀银走了进来,将手上的粽子放到了厨房“这是杜奶奶做的粽子,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杜奶奶家里还有粥,要不要去吃一点?”
陆软软一听有吃的,手指就塞到了嘴巴里,眼巴巴的看着姐姐。
陆小雪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的开口“那我去跟爸爸妈妈说一下……”
“哎好!”杜秀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房间里。
陆成摸了摸刘悦的额头,好在没发烧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昨天她的手破了,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烧。
还是他大半夜感觉不对劲,连忙穿着衣服就把随军的军医拉了起来。
四十多岁的小老头被他带来的时候,眼镜都没戴正,两只脚只有一只穿了袜子。
陆成是他那里的常客了。
他就是敢怒也不敢言啊!
只能在心里把陆成那个狗血淋头。
陆成瞪了他一眼“快点啊!”
“好好好!”赵亮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
军医的命就不是命?
这大半夜的!就不能带人去看他?
他是军医!不是太医!
赵亮嘀嘀咕咕的说这话,你只能看到他嘴巴在动,但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床上的女人,精致的小脸上都是汗水,一张脸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可能因为难受,嘴巴里还哼哼唧唧的。
赵亮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就一根体温计,甩了甩就准备塞在刘悦的舌头下面。
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脚。
“你没事吧!这玩意我们用来夹胳膊的!你给我媳妇塞嘴巴里???”陆成都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亮气的瞪着他“我用酒精消过毒了!”
“那也不行!我膈应!”
行行行!赵亮转头就准备要给刘悦夹胳膊。
这时候他的手背又被人打了一下,一下子就泛红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同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陆成!
“你干嘛!”
“我给她夹胳膊啊!”
“你让我来不就行了!你动什么动!”陆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温度了,转头就去解刘悦的衣服。
赵亮气的对着他后脑勺后面的空气就是一顿打!
陆成干事麻溜,很快就把温度计放好了。
“她的手破了,估计是这个引起的,你给看看。”陆成坐在床上打开了刘悦受伤的那只手。
伤口有五公分长,伤口发白,隐隐还往外冒着黄水。
赵亮皱了皱眉头“这事,你应该提前说。”
“下次知道了。”陆成认同的点了点头。
赵亮翻了一个白眼,还下次!再有下次!还给他拉起来?
土匪!
赵亮走上前细细的看着伤口,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伤口有点深,最好缝一下,这个是消炎药,两粒喂给他吃了。”
他从牛皮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了陆成,自己转头又开始翻包。
好不容易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针线跟消毒酒精。
“我要消毒了,有点疼。”赵亮对着床上突然睁眼的刘悦说道。
“嗯,麻烦您了。”刘悦眼神迷离,烧的耳膜都有着疼,说话间的呼吸都是炙热的。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