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浅薄了。”
宋清茹柔声道:“走吧,我们去砚山居。”
“是。”
也不知现在霜儿那边是何情况。
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南街。
霜儿隐藏在暗处,找到那人之后,便追了他好几条街。
哪料,对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狡猾。
就如那狡兔三窟,眼看她就要把人给追上了,结果下一瞬,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该死的!”
他到底是谁啊!
怎么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找到!
望着前方的死胡同,霜儿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她此时满头大汗,连原本梳理好的头发,也凌乱得不成样子。
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确定了没有人的藏身之地,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她刚走,屋顶上的陈野便跳了下来。
回想起方才的事,他心头难免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陆夫人的身边,还有这般深藏不露的人。
毫不夸张的说,若非他对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
他还不见得,能甩掉那个小丫头。
“看来陆夫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淑金楼。
自从侍者挨个端着托盘出现后,二楼的惊叹声就没停止过。
便是连傅凌潇,也有些挪不开眼。
“倒都是些好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平拱手道:“能入傅二公子的眼,便是我淑金楼的荣幸,将沥尧镇尺拿来!”
嗬!
沥尧镇尺?
“是两百年前,那位天下名士,朱圣人的镇尺吗?”
傅凌潇眼底划过了丝诧异,“竟然朱沥尧的镇尺?”
“是,此物便是朱沥尧大儒,从一个寒门子弟,一跃成为名满天下的士人后,都一直不曾离过身的贴身宝物。”
沈平又道:“朱沥尧大儒曾经说过,此物,就如同他的魂魄,他在,镇尺便在。”
这话说来有些骇人。
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护佑呢?
尤其是对于那些即将科考的文人们。
若是得到了此物。
就好比得到了朱沥尧的庇佑。
不比求神拜佛,来的更实在?
傅凌潇接过镇尺,恍惚间,竟是看到了,那位坐在书案前,书写天下大事的士人。
史记记载,朱沥尧,之所以能成为名流千古的天下名士。
不仅仅是因为他才华卓绝,更重要的,他还是一位,可以为了百姓,而与王公贵族,当面对峙的人物。
故而他敢说敢做,敢做敢当的性子,让辰国时期的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被天下人尊称为圣人。
杨钦俯身低语道:“公子,这个淑金楼果然名不虚传,全是宝贝!”
他刚才看了。
除了这对沥尧镇尺以外,剩余的,也各个都是至少百年以上的老物件。
没点实力,还真找不到!
“便是看惯了珍宝,也没法否认,此物深得我心。”傅凌潇有些爱不释手,“敢问沈掌柜,此物从何而来?”
时隔两百年,镇尺还这般光滑。
由此可见,在这之前,它被保存的很好。
沈平道:“出自千里之外的一户人家。”
“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杨钦道。
“呵呵,还请阁下见谅,此乃我淑金楼的秘密,说出来,就不管用了。”
秘密?
傅凌潇抬眸瞥了眼,托盘上的其他宝物,道:“那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沈掌柜你开个价吧。”
二叔最喜收藏。
将这些宝贝送回江南,他定会欢喜。
“全,全都要了?”
人群一声惊呼,旋即,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乖乖,这傅二公子到底多富有啊?
他拿得下吗!
沈平也有丝意外,他倒是知道这个傅二公子,财大气粗。
却是没想到,能粗到这个地步。
“沈掌柜怎么不说话?可是认为,我家公子买不起?”
沈平回过神来,拱手道:“不瞒傅二公子,淑金楼有个规矩,凡是琉璃柜的宝物,每人仅限买走一件。”
嗯?
傅凌潇冷笑了声,“你们这是有银钱都不想赚了?本公子说了,你直接说个数就行了,你淑金楼吃不了亏!”
千金难买他喜欢。
便是出价百万,他都认!
“傅二公子误会了,我们淑金楼自经营开始,就有这个规矩,万没有旁的意思,您若是不信的话,也可问问其他客人。”
傅凌潇的眼神刚看过去,那群人就七嘴八舌道。
“是真的傅二公子,淑金楼一直都有这个规矩,不是谁出的多,就能多买些的!”
“陆夫人还曾经对外解释过,她说,每件宝物都极其难得,价钱,远远没有为它找到一个真正合适的主人重要。”
“所以每当有贵客来挑选时,选的都是自己做喜欢的那一件!”
原来如此。
傅凌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