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仪斐远去的背影,她腰间的铃铛撞在了梁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于房门口出,少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转身,那笑容很是邪魅,和他以前抓的一只狐妖很相似。 “小师叔!下次再带你体验。”她挑了挑眉扬长而去,留下一脸猛然的春不渡。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陷入了沉思中,昨夜的那种感觉的确是前所未有的,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阿翡啊!”公仪逊一看见自己闺女出来了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上前拉着人上下查看一番。 公仪斐拍了拍他的肩膀,“爹放心吧,我没事!” 公仪逊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他迟疑地朝着里头看了看,可这隔了好几个回廊啥也看不到,只能问自己闺女了,“你没把你小师叔怎么着吧?” 可怜了他这冰清玉洁的小师弟哟! 公仪斐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拉挎着脸瞪他,“爹,我才是你闺女,他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该有的事不应该是我么?” “小师叔单纯,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白羽拿着一枝掉下来的梨花在旁边火上浇油。 公仪逊附和地点了点头。 昨夜他闺女给他突然传信,说是要在绝境峰住一个晚上,公仪逊就觉得要出事,回去的路上心情无比的沉重,一双眼睛死死的锁在了公仪斐的身上,欲说还休的样子憋得他难受。 回到玉竹峰之后,他惆怅地看了一眼天空,又回头看着自己身后正在厮打的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好好的练剑,我去一趟宗祠。” “好端端的去宗祠做什么?”公仪斐停下了和白羽的厮打,好奇地道。 宗门的宗祠不都是那些已故抑或是坐化了的前辈们的坟墓么!大白天的去也不嫌晦气啊? 公仪逊拍了拍额头,“爹去给你师祖上香。” 顺便去忏悔一番。 公仪斐:“……” 老头御剑离开,留下两傻子大眼瞪小眼的。 只片刻的功夫,公仪斐就召唤出了惊霜,笑得不怀好意地看向白羽,“来啊!” “我我我……”白羽瞬间傻了,想也不想就要逃走,可已经迟了。 “啊啊!小师妹你玩真的啊?” 翠竹林中剑气肆意,白羽被揍得毫无还手的余地。 不动山宗祠。 这地方灵气充盈的同时又有些寒冷,公仪逊看着巨大的墓碑盘腿而坐,放下手中的食盒开始斟酒,随后自言自语起来,“师父,当年您坐化时再三叮嘱,让弟子无论如何都要照看好小师弟,不可让他坏了修行,如今……弟子有愧于你。” 小师弟的劫数都历得差不多了,可始终没有飞升的征兆,他也试图寻找过一些法子却是徒劳的。 公仪逊面容有了老态,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对于自己的劫数都有预感的,而他的最后一次雷劫就是在两年后,这些年仙门倒是安稳,可他女儿出生时夫人难产而死,女儿也奄奄一息,他拼了命的将女儿救回来,因此也折损了大半的修为,只怕没法度过这最后一次的雷劫了。 “师父,徒儿有愧,为了一己之私,只能将阿翡托付给小师弟了。”公仪斐垂下头,语气沉重。 其实在阿翡提及小师弟的时候他早就设想过了,只是心中顾忌,再加上宗门的长老们也不会同意,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长长地叹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墓碑,“师父,淑玉是个好孩子,天赋异禀,他日定能带领不动山有另外一番作为的,弟子本想着将阿翡托付给他,可这孩子不喜欢阿翡,后来阿翡提及,我又觉得不能耽误了淑玉。” 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小师弟居然同意娶阿翡了。 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您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四周寒气弥漫,他的声音在此处久久地回荡着,满是作为一个来父亲的无奈。 …… 自那日之后公仪斐便日日前去绝境峰看望春不渡,总是带上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小玩意。 可对于婚期却迟迟未定,实在是宗门的几位长老加在一起都算不出一个良辰吉日。 春不渡的生辰八字本就稀奇,除去他的师父,无人能算得出他的未来和过去。 这可把他们愁得不轻,公仪斐从她老爹那里听到消息之后,莫名其妙地道:“那何不让小师叔自己算呢?小师叔的卜卦之术不是师承师祖的么?” “你说得也对,可你那小师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让他帮忙比登天还难。”公仪逊满脸的愁容。 继续拖下去也不好,总得在自己死之前看见女儿穿上嫁衣吧? 公仪斐叼着个苹果,胡乱地将面前的古书籍给合上,含糊不清地道:“这事情我去办就行。” “哦对了,爹,过段时间就是新弟子们的入门大比了,我想去看看。” 公仪逊想也没想的大手一挥,“你是该去看看了,这些年一直怠慢了修行,去瞧瞧也是好的。” 公仪斐点了点头大步出门去,她可是为了去把女主的霉运抢了的,以此来激起体内的魔血。 一出门,正要去一趟厨房给春不渡带一些吃食的时候,却撞上了月藤萝。 【宿主,女二最近修为提升很高。】系统及时的响起。 公仪斐不以为然,“她前期不是一直吊打女主的么?” 作为十方谷的大小姐,月藤萝是有些基础的,只是她家那小门小户的,自然是比不过不动山的名气,才前来求仙问道的。 养尊处优惯了,来了不动山之后却被如此对待,拜的师父也不如岳兮,心中肯定不爽,所以总是挑起同门的师兄弟们去针对岳兮。 心思很是歹毒。 “小师姐!”月藤萝原本还满脸笑容的,在瞧见公仪斐之后面色一变,不情不愿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