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道路两旁华灯初上。
张麟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府上。
“诶唷!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赵让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那表情就跟独守空闺的小媳妇一样,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抹上去。
大哥张武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这是?”
张麟脚步顿住,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赵让连忙板正身形,清了清嗓子,肃然道:“圣上有旨!”
张麟连忙躬身行礼。
“张麟破案有功,朕心甚慰,有赏!”
张麟一愣,心想这也太糊弄了吧?
一抬头,就看见赵让捧着长条形的木盒子递给张麟,“张镇抚使,这是圣上特意吩咐的,在武库中挑选的真意图,这样的待遇,即便是皇宫里的那些个皇子也不见得人人都有,可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负圣上的一片苦心。”
张麟朝皇城的位置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自然’。
这不是废话吗?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张麟高低也算是半个皇子了。
赵让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在张武一脸的怨气下,离开了梁国公府。
“怎么样?”
送走赵让之后,张武便迫不及待,抓住了张麟的手。
好奇心这个东西,一旦得不到满足,就像是抓心挠肝一样,让人无比难受。
“什么怎么样?”
“法玄和尚的案件啊?进展怎么样?是不是破了?不然皇帝也不会这么快赏赐吧?”
问题就像是连发的炮弹一样,不断从张武的口中吐出,最后只换来了张麟的一声轻‘嗯’。
“和法玄和尚没关系...”
张麟当即又将案件的来龙去脉给张武讲了一遍。
他知道西方大陆的事情,但不知道后面搜魂的内容,没想到这群东瀛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足够狠。
不过想想也正常,从东瀛王答应来大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若是依附于大明,说不定他大儿子还不敢动歪心思。
但是,出现了西方大陆这个能够和大明掰腕子的存在,这就很难让人不动心了。
权力的诱惑,是难以抵挡的。
即便是父子之间。
大唐的玄武门继承法就是最好的例子。
“蠢货!”
这是张麟对东瀛王的评价。
当然,这家伙或许是不想再依附大明了,宁愿自己死也要换来东瀛崛起的契机,寄希望于后代能够鲸吞九州。
“贪婪!”
......
和大哥张武又说了几句,张麟本来打算将身上所有的真意图拿出来一同观摩。
但被张武摆手拒绝。
言称他走得路和别人已经不一样了,那是一条效仿上古先贤的大道。
张麟只能作罢。
回到房间,将真意图一一取出。
太康帝还是很慷慨的,几幅真意图他能凑出五种有迹可循的武道意志,皆是上乘,加上他原本体悟的四种,一共是九种。
想要凑齐十二品,召唤神龙,还差三种。
他在家里边也能找找,将剩下的三种补齐。
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真意图也不是一眼就能够学会,他接下来还要顺便敦促清荷、秋意二人细心照料悟道茶树。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三品元婴了,但这玩意还是有一些微弱效果的。
夜深,人静。
张麟盘膝而坐,面前虚空悬浮着一张漆黑的画卷,深邃而又神秘。
......
东瀛王的风波在京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就连西方大陆一事也只在一干大员之间流传。
太康帝已经下旨,众人自然是三缄其口。
久而久之,连带着东瀛王的案件也没有什么人再关注。
而驿站这边,看守法玄和尚的皇城司也撤离了。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有没有强者监视,张麟就不得而知了。
和驿站的官员确认法玄和尚在驿站内,张麟和张武也就直接上了二楼,推门而入。
法玄和尚一如既往的在念经。
张武则是熟稔上前,和法玄和尚攀起交情。
“张施主,这是你要的鱼化龙,贫僧已经帮你驯服,自可拿去。”
法玄和尚翻手一托,金钵出现在掌心,当中一条鱼化龙蜷缩在其中,隐约可见其头顶戴的金箍,闪着亮光,将鱼化龙制得死死的。
这金箍,是临行前无天交由他的。
一共三只。
张武欢天喜地接过,又道:“要不你把金钵给我吧,不然我也不好装。”
“......”
不是说不要了吗?
法玄和尚一愣,但紧接着便听到张武的声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瞧你那模样。”
“......”
他现在也算是习惯了张武的跳脱,无奈地又传给对方一道禁咒,用来控制鱼化龙头顶的金箍。
看两人之间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