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是想用也不是不行……”
“到底什么东西?”银沥一看他这副神情就觉得是个不正经的东西。
“套、套……”韩拾一拿了手机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银沥:“……”
一秒钟后。
“轰——”
房间里唯一一张书桌,被人的身体横劈成了两半,就这样报废了。
同时报废的,还有韩拾一的腰,以及他的手机。
“啊啊啊——银沥哥——腰腰腰,我腰要断了……”
韩拾一背部贴地倒在地上,银沥骑坐在他的身上,黑色长袍四下散开,银发柔顺地披落在他胸前。只见他单手用力掐紧韩拾一的脖子,目光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冷意:“小凡人,有些玩笑说一遍就够了。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亵渎神明,你以为我是谁?你觉得我很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就要在我面前越发放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会一如既往地纵容你?要不是你这张脸,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韩拾一被银沥压在地上全身无法动弹,明明被人抓住命门是他,他却笑得十分张扬:“银沥哥,你这个角度,真是美死了……咳咳……”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是一具为他人做嫁衣的肉身,也敢觊觎我!”银沥说得非常狠,手上的劲也更大了,韩拾一的脸色霎时间由充血变得铁青,看上去马上要被银沥弄死了。
韩拾一不懂为何银沥今天和他见完秦雨回来后就性情大变,在银沥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之下,他也毫不反抗,就这样瞪着眼珠子坚定地看向银沥,他知道自己在赌博,赌银沥是否真的会杀了他。
人在越接近死亡的时候,便会越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如现在韩拾一觉得似乎即将窒息而死,但他的身体依旧对银沥产生了该死的反应。
银沥抬起另一只手施法,将他身上遮挡视线的衣物统统撕了个粉碎,而银沥就这样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在韩拾一这臭小子眼里,是何等的血腥又迷人。
韩拾一就这样赤裸地注视着银沥,死到临头他眼里依然全是银沥那张杀伐果断、惊天艳绝的脸。
随着银沥力度加深,韩拾一背后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泽,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些带着金光的天书咒文瞬息之间生长出新的血色咒文,从韩拾一的背后蔓延至全身的皮肤,咒文如同被注入了新鲜血液一样,连着经络布满了他那张铁青的脸。
金色与红色的咒文互相交缠,在韩拾一那张干净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美感。
“难怪你最近精神不佳,竟然瞒着我行此邪法!”
银沥有些许慌乱,在韩拾一窒息之前,他颤抖地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但他心疼韩拾一的时间极短,还没等他呼吸够空气,便又抓着衣领将人提拎了起来,一字一句问:“……韩拾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见过我师父了?”
银沥眼眶泛红,此刻他心情复杂。不久前韩拾一身上明明只剩下最后一道天书咒,但如今看来咒文已经发生某种催化,异变出一种新的封印。
这是一种银沥闻所未闻的、极其野蛮的封印方式。
他甚至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韩拾一的杰作。
“咳咳……咳……”韩拾一双手捂着自己脖子呼吸,他缓了许久总算回了神,银沥此刻靠得很近,两人之间几乎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韩拾一只要偏一下头,就能靠到银沥肩膀上。但如此亲密的动作,却带着银沥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敌意。
韩拾一觉得有些可惜,低头看着银沥冒青筋的手苦笑道:“银沥哥,你想听真话吗?”
银沥就吃亏在听不到韩拾一的心声,如果韩拾一真心想骗他,他大概率无法分辨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
“说,休想骗我。”银沥的声线冷得如结冰霜,甚至比这间冒着寒气的房子还要冷上千倍。
韩拾一伸出一只手,覆在银沥颤抖的手掌上:“银沥哥,在我说实话之前,你能不能也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银沥不说话,而是红着眼睛看他,等他把话说下去。
韩拾一的语气很轻,他垂下双眸,没敢看银沥:“如果这副身体只能活一个人,你更希望是我,还是夜浮光?”
“你的身上还有太多谜团……”银沥没有直接回答,“不该擅自在自己身上强行烙下新的封印。”
韩拾一另一只手撑着地板支起自己上半身:“银沥哥,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对吧。那我如实告诉你,夜浮光就在我体内,他想要抢夺我的肉身。”
“我在你睡着后用了催眠符,所以你每晚都睡得很沉。”
韩拾一双目一片猩红,他紧紧握着银沥颤抖的手腕,强迫银沥与自己对视:“然后七天七夜,我连续七天七夜都以血为印,往自己身上施加新的天书封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对天书咒确实一知半解,但我也不在乎什么反噬不反噬,我就是不想把肉身让给他!”
“放开!”银沥想抽开被韩拾一握得发红的手腕,韩拾一根本不放手。银沥盯着他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韩拾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