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太上皇焉能不知?王爷如今谎作有疾,太上皇定然以为是王爷不想同他虚与委蛇,绝不会想到其他。这叫暗度陈仓。”康安推着刘太医往正厅走,苦口婆心地劝道,“况且,京中有摄政王帮忙遮掩,必定万无一失。”
刘太医头一偏,奇道:“王爷何时与摄政王这般交好?”
自家王爷和摄政王的情意未定,自然不好广而告之。康安倒了杯水,借着请他润嗓的由头敷衍过去,续道:“子平如今人在梓州,有他接应,王爷定然安然无……”
“恙”字尚未吐口,刘太医忽然被水呛得咳嗽起来。
康安忙上前帮忙。
刘太医一把攥着他的手腕,声音发紧:“你说王爷去了梓州?”
“是啊。”康安点点头,不明就里地望向他,“怎么,可是梓州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
康安微愣。
刘太医神色凝重:“梓州与苗寨接壤,境内多奇珍异草。王爷体内顽毒未清,若是不慎被勾缠出来……”
余下的话不必再说,康安自然会意。
上回花满楼一行,王爷不过闻了片刻甘松香,便元气大伤。好在刘太医及时救治,才算保住性命。可梓州与盛京天南地北,若王爷当真在梓州有个好歹,刘太医鞭长莫及。
思及此,康安不免心中惴惴:“要不我去将王爷追回来?”
“此时若动,定然惊动宫里。”顿了下,刘太医问,“王爷可详说了他去往梓州何处?”
“梓州州府。”
刘太医长叹一声,愁眉不展道:“只能盼着王爷不往旁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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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