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令家人提心吊胆。”
最后这番话,暗示意味十足。
江怀允思索片刻,不动声色地问:“本王的玉佩呢?”
管家恰巧束好冠,闻言忙不迭转身,连声道:“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江怀允:“……”
管家方才那番话,饶是他提起的不经意,也免不了几分刻意。
他猜测着恐是管家收拾衣物时见到了那块鸳佩,有了想法,如今一试探,果不其然。
江怀允接过管家递来的玉佩,权衡片刻,终是对他殷切期盼的神情佯作视而不见,迈步离开。
这种事,到底是要两个人一起坦白才像话。
*
谢祁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才回京。
虽说两天前已经循例封了御笔,停了太傅讲学,可临近年关,需要小皇帝配合之事只增不减。
江怀允更是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政务,便是陪着小皇帝参加各种祭祀宴饮一类的场合。
每日回到府中便是月上中天,稍作休整,便又要投入到数不尽的忙碌中。
以至于谢祁回京两日,他都没能抽出时间询问近况。
除夕当日,依例赐宴百官。
宴饮散后,节前的所有琐事才算告一段落。
百官有序离宫,江怀允牵着小皇帝回养心殿。
这段时间耗神太过,素来精神百倍的小皇帝此刻也难得显露出几分倦态。他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商量道:“小王叔,《孟子》可不可以明天再背?我好想去睡觉。”
江怀允自然知道小皇帝精力有限,也不强求他专注课业,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殿内已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