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墨琛身上的衣服稍微有些凌乱,但褚慕身上的衣服还好好地穿着。
墨琛虽然说要帮褚慕脱衣裳,但他也只是随手摸了摸,并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褚慕那颗被吓得悬起来的心又放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如果褚慕看的见,她就能看到墨琛眼睛里的笑意。
对,那是笑意,而不是因为什么都不懂的探究的眼神。
“不用了不用了。”褚慕往旁边挪了挪,“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你也别脱了。”
褚慕有些慌。
她本来还以为墨琛什么都不懂,她以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应该很好糊弄。
但显然,她错了。
大错特错。
就算墨琛什么都不懂,但他也是个男人。
男人大概有一些类似于本能的东西,要不然昨天晚上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她还是太疏忽大意。
褚慕研究着自己或许应该睡在地上。
但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给自己铺床。
她今天虽然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房间的布局,但她毕竟才只在这住了一天。
而且万一明天一早自己没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那就露馅了。
要是被大家知道她和墨琛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床下,那她这个三皇子夫人可就不好做了。
褚慕正郁闷地想着,一个不防备就被墨琛搂住,然后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褚慕强忍着要叫出声的冲动,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表情有点
狰狞。
她一动都不敢动,就怕发生什么,不过她等了许久,墨琛都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把头歪向墨琛。
墨琛的手臂还在她的腰上搂着她,她不知道墨琛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总而言之她就是不敢动,怕把墨琛的兽性给激发出来。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慕就这样睡了过去。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睡着之后,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好像比她先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墨琛松开搂着褚慕的手,把手放在褚慕的身侧,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低头观察着褚慕。
目光灼灼,完全不像是一个傻子。
过了一会儿,墨琛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点了褚慕的穴道。
确认褚慕毫无反应,这才起身下床,当然,他也没忘记给褚慕盖上被子。
墨琛从柜子的最底下拿出了一套夜行衣,迅速给自己换上。
然后吹灭了蜡烛,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十分迅速。
他来到书房后面的花园,寻到一个藏匿的很好的位置,按下机关,顺着密道去往密室。
“殿下。”密室里面,齐松正在等候,“夫人有没有发现?”
“没有,我点了她的穴道。”墨琛摘下蒙着脸的黑布,“这两天府上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府上一切正常。不过昨天有人在您和夫人的合卺酒中下药……”
“这我知道,那酒我没喝,她倒是全都喝了。”
墨琛一
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坦白说,他本来没打算动他的新夫人的,毕竟这婚事都是他父皇一手安排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父皇大概觉得他是傻子,跟他说了也没用,所以他也是在快成亲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成亲。
到成亲前一天,他还对他这个新夫人一无所知,他找人调查都来不及。
和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女人成亲虽然也没什么,但他至少不愿意和那个女人太亲近。
现在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把持住。
莫不是因为看到褚慕当时受到药性影响太辛苦了,所以才……
墨琛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让你去调查我这个新夫人,可调查出什么来了?”
“这个新夫人有问题。”齐松严肃地说。
“哦?”墨琛挑眉,“什么问题?”
“原本陛下给您指婚,指的是相府的嫡出小姐,相府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嫡女褚嫣,另一个是庶女褚慕。可是褚家嫁进来的,是庶女褚慕,并非褚嫣。只不过丞相的家教森严,大家都只知道相府有两个小姐,但并不知道这两个小姐的闺名,所以才能掉包得如此顺利。”
“哦?用庶女代替嫡女……呵,真有意思。不过也没什么,说到底都是相府家的小姐,是嫡是庶也没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但还有一件事很有意思。属下打听到,前一段时间褚家的庶出小姐身患疾病,已
经不治身亡了。”
“相府只有两个小姐,庶出小姐就是褚慕,你是说褚慕已经死了?”墨琛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不解,“那现在这个……”
“属下后来打听到,相府的庶出小姐之前好像确实生了一场大病。不过与其说是生病,倒不如说她是被人下毒了。只不过那一次并没有要了那位小姐的命,只是那位小姐的眼睛却瞎了。”
“这倒是和我现在这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