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璋一边喝酒一边看了褚嫣一眼。
“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殿下让妾身闭嘴，不让妾身说话的吗？妾身也不想饶了殿下。”
“哼，你现在倒是那么听话，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呢？”
“妾身不明白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一直以为自己很尊重殿下，殿下吩咐什么妾身就去做什么，甚至包括一些妾身不愿意做的事，只要殿下说了，妾身心里就算再不愿意也去做了不是吗？”
这会儿褚嫣觉得被墨璋侮辱了。
她对墨璋还不是一直言听计从吗？
现在墨璋竟然说她之前都不听他的话，这岂不是很冤枉？
她已经得不到墨璋的感情了，被墨璋这样利用了一通，最后竟然还落得不是人的下场。
呵呵，墨璋啊墨璋，果然和别人不太一样。
“哦？你是是我比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吗？”
墨璋堂而皇之地避开了红儿的问题，而是自己又找了个问题转移话题，而且他竟然还能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无耻。
褚嫣也不想回避这个问题。
反正她之前一直都在放低自己讨好墨璋，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他还不如说些自己想说的
。
“对，妾身对您这次的安排就非常不满。您为了和红儿在一起，让妾身去向皇后求情，您完全没有考虑过妾身的感受。您更没有想过皇后会对妾身说什么，您的心里只有红儿，在您心里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什么位置了，对吧？”
“怎么，你对本宫不满吗？”
“妾身知道殿下平时对妾身也不错，只是殿下对妾身的态度和对红儿的态度有明显不同。分明妾身才是您的正妻，而且妾身还怀着您的孩子，可您偏偏更重视红儿。现在也是，就因为您不能和红儿在前一起，您就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果您能把这心思放在妾身和孩子上，妾身必定感激不尽。”
墨璋大笑着说：“你这是在乞讨吗？”
“妾身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而已。至于殿下给不给，妾身并不强求。”
“你这话说的好听，并不强求？你要是真不强求，那你就不会说了。”墨璋一副看清楚的表情说，“果然，之前本宫还以为你对红儿也有好感，还以为你们凑到一起之后能做姐妹。没想到这些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想让红儿进太子府，是不是？”
褚嫣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
气点头：“是。”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装作很喜欢红儿的样子？你这难道不是作茧自缚？”
“臣妾知道自己身为太子妃，为殿下充盈后宫也是我的责任所在。殿下喜欢红儿，我也不能反对。若是我反对，殿下怕是会觉得我小气，会觉得我善妒。我出嫁之前，母亲就告诉我，嫁到太子府，我就要做好太子妃该做的事，不能做一个妒妇。我谨遵母亲的教诲，一直也都是这么做的。哪怕我不愿意，只要殿下喜欢，我也没有怨言。”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怨言？你只是当时没有怨言，其实在心里诸多抱怨，对吧？”
“对。”
“很好，你现在是真坦诚。”
墨璋冷着脸看褚嫣，质问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母后面前帮我和红儿说话？还是你根本什么都没说，甚至还在母后面前说了红儿的坏话？”
墨璋又想起了在他还没有把红儿的事情告诉母后之前，母后竟然就先问了他红儿的事。
那个时候他就怀疑是褚嫣的问题，只是后来他就没再追究。
现在连着想起来，他觉得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
他可能了吧？
“妾身没有在母后面前说红儿的不是。妾身虽然不愿意帮红儿说话，但既然我之前答应了殿下，我就不会食言。”
“你如果没在母后面前说红儿的坏话，那母后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在父皇面前她一句话都没帮我说……”
“母后对红儿一直都很不满不是吗？当初殿下和母后提起红儿的时候，母后的反应不也是这样？”
“好，你不承认这次你在母后面前说了红儿的坏话，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和母后提的红儿？当初母后还不知道红儿的事，就是在你进宫之后，母后就知道了，这又是为什么？原本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告诉母后，就是你，是你被迫让我应付我还没准备好的事，对吧？”
褚嫣抿了抿唇说：“是，是我先和母后提的红儿。”
墨璋的手紧握成拳头。
“呵，你终于承认了！当初我就知道这可能是你做出来的，可你就是不承认！如果不是你当初对母后说了那些话，母后怎么可能对红儿有这么大敌意？怕是母后根本就没派人调查红儿的身世，这些也都是你对母后说的吧？”
墨璋站了起来。
他喝了太多酒，再加上他
现在很愤怒，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的，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不过他现在很生气，他的愤怒情绪已经点燃。
如果不是褚嫣现在怀有身孕，他大概想揍褚嫣一顿吧。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