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太子殿下你总是有一种能力。”
褚慕还没说，墨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有一种可以避开真话，只相信假话的能力。”
“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好，就算你真是烟雨楼的人，你以为这身份很高贵吗？你怕是连烟雨楼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只是想让我讨厌你，然后不再打你的主意！”
“烟雨楼的身份当然不高贵，这甚至是我一生的耻辱。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也曾经是我的过去，我必须要接受我自己。而且我其实也很感谢烟雨楼，因为如果不是烟雨楼，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了呢。”
褚慕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坦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但墨璋还是不相信褚慕的话。
“不可能！”
墨琛在旁边说道：“我可以作证，我家娘子就是烟雨楼的人。”
一听到墨琛作证，墨璋就更觉得可笑。
“你作证？你能证明什么？你知道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吗？你对你家娘子那么好，现在你怎么不知道维护她了？”
墨璋看向褚慕。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提前告诉墨琛这件事？墨琛一向听你的话，你
让他这么说的，对吧？”
“不是。”
“你们都在骗我！不过我不在乎，我和红儿也好好地在一起呢，烟雨楼的身份不能吓到我。”
“我只是想告诉太子殿下，大多数的人都不止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以为我只是褚家小姐，却没想到我曾经被我的父亲亲自送到烟雨楼。甚至连嫁到宁王府都是被我父亲逼迫的，我是从烟雨楼直接嫁到了宁王府。我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红儿。”
“你……你之前……你说是你的父亲？”
“是啊，我爹一向不喜欢我，他更喜欢的是你的夫人，所以她现在成了太子妃。你家娘子害了我，给我下毒，我们的父亲担心事情败露对你家娘子不利，就把我送到了烟雨楼。我要说的是，我当初虽然看不见，但我很确定，烟雨楼里没有一个叫红儿的姑娘。”
墨璋没说话。
“按照你所说，红儿应该在烟雨楼很多年了。如果是很多年，那我应该听说过才是。你们虽然是在烟雨楼认识的，但你不能确定她在烟雨楼里多久。所以你知道在烟雨楼之前，红儿又是什么人吗？”
墨璋此时此刻还没能从刚才的事情中消
化。
褚慕竟然在烟雨楼住过？
这怎么可能？
还有就是红儿，红儿不可能骗他！
“空口无凭，为什么你说了本宫就要信？”
“哦，我也只是随便也说，殿下愿意相信就相信，殿下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
“红儿为什么要骗我？她如果之前不是烟雨楼的人，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之前是什么人？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父皇根本就不会拦着我们！”
“是吗？”
“当然！父皇只是不喜欢红儿的身份而已！如果红儿不是烟雨楼的人……如果红儿真的不是，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墨璋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
他的心里竟然隐隐地也有了期待。
这个时候墨璋倒真希望褚慕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对褚慕曾经在烟雨楼住过的事情表示不能理解，但这也不重要。
说来还真是可笑。
如果褚慕说的是真的，那他的父皇岂不是大错特错吗？
褚慕曾经在烟雨楼里住过，红儿最多是和褚慕一样的程度……可是他的父皇没查到褚慕在烟雨楼里的任何消息，但是对红儿烟雨楼的出身竟然如此忌讳。
想想他就觉得可笑。
什么所谓的明君……可见也没有不犯错的时候。
“红儿之所以只告诉你她烟雨楼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她之前的身份更加见不得人。虽然烟雨楼是风月之地，听上去很不光彩，但至少也比另一个要好得多。”
褚慕的语气不像是猜测，更像是笃定。
墨璋开始怀疑褚慕的居心。
“你是在污蔑红儿对不对？你是不是和褚嫣商量好了？褚嫣来找过你？褚嫣不喜欢红儿，所以告诉你，让你来说红儿的坏话？”
墨璋看着褚慕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我真不该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刚才我甚至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你不会骗我。但是你现在越说越离谱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什么叫更见不得人的身份？我和红儿在一起这么久，红儿是什么人我心知肚明！”
“是吗？”
“当然！”
褚慕想了想又说道：“我呢，没见过这个红儿姑娘，我不知道这个红儿长什么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想和太子殿下说一声，之前我们府上有一个丫鬟叫红儿，那个红儿是我的陪嫁丫鬟。她做了一些事……大抵就是想要对我下毒，结果误伤了我家夫
君……后来父皇知道了很生气，还发了通缉令统计这个红儿。只可惜，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还是没有那个红儿的消息。”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