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安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这些年来,她很少受伤,早就忘记了疼痛。
她不知道顾闻舟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反而想着,难道她的讨厌就这么明显吗?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许禾安,你不如来利用我。”
顾闻舟此时更像是个商人,他神秘又威胁,永远让人猜不透实际的想法。
许禾安看着他的侧脸,冷漠高贵。
忽然勾了勾唇角,“哥哥说得对,我们既然暂时分开不了,那就是一荣俱荣,所以……我怎么会害怕麻烦你呢?”
这个思路一旦打开了,许禾安反而觉得好过多了。
“是林秋月为首,她们说我爬了你的床,自诩正义,要来惩罚我,如你所见,我挺没本事的,被她们打成了这样,所以啊,哥哥,帮我报仇,好不好?”
顾闻舟也跟着笑着,他的笑声沉醉清越。
“这样……听话多了,许禾安,你……只需要告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他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如果无法用感情来捆绑,那就用利益来交织成一张网。
无论如何,许禾安绝对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许禾安抬眼看去,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发现顾闻舟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对手。
也幸好,她从来都是他这边的人,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许禾安,昨天你说的话考虑好了吗?”
顾闻舟回去也想了一夜。
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不知道什么实质很正的爱,但是至少现在,他不想让许禾安离开。
这句话像是雨点落在了许禾安的心里,一点点蔓延开,最后只剩下潮湿。
她攥紧了拳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顾闻舟,我留在你身边吗?当什么?当一个情人,还是继续当你的妹妹?人不能太自私的,不能既要又要,我……承认,我喜欢过你。”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顾闻舟的心微颤了一下。
像是沉寂的死水被人投下石子引发了一串涟漪。
“但是我们不合适,哥哥,我们最亲密的关系可能就是兄妹了,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许禾安说给他听,也想是说给自己听。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喜欢,但是不能了。
顾闻舟身边太危险,现在是苏曼,以后是王晴,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车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人说话了。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着。
顾闻舟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但是很平稳,一直到了医院。
许禾安乖巧跟在他的身后,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忽然,顾闻舟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过来,眼神阴沉沉地像是墨水一样,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
“许禾安,你觉得呢?”
许禾安抬头看着他,眼神不解,她觉得什么?
可是这句话没有下文,顾闻舟扭头继续走着,身体挡在前面,安全感和压迫感同时拉满。
许禾安听到他打了电话,要求那边的老师和林秋月以及两个主要跟班等在学校。
他什么时候过去,那边什么时候能自由行动。
许禾安压了压眉心,原本不想找事儿。
她虽然目前是十八岁,但是灵魂是二十五岁,实在是不想和这群小孩子计较。
但就如同顾闻舟说的,柿子挑软的捏。
如果这次不制止,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
进了熟悉的医务室,林彦依然温和地坐在那边看着病例,看见这两个人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过来。
“怎么了?闻舟,你又犯了家法?”
这些年顾闻舟过来不是上药就是躲个清闲。
“是我……”许禾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林彦哥,是我受伤了……”
“你?不是吧?顾闻舟,你这么畜生?连小姑娘都打?”
顾闻舟直接黑了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自然搭在腿上,“林彦,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
许禾安立马摇头,恨不得现在就是一个鸵鸟,好把脑袋全部埋进去。
她和人打架就算了,自己单纯是大部分时间被欺负那个。
还是被陈清清她们骗了……
说出去都丢人……
“不是,是我和同学起了争执,我后背……挨了一棍子……”
林彦拧着眉,也不再说笑了,而是带上了手套,指了指床铺,“新换的,你躺上去,我给你看看,别怕,现在还疼吗?”
许禾安点点头,声音闷闷的,“疼……”
林彦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小棍子,毕竟女生之间又是贵族私立学校,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结果他剪开了许禾安的后背,手上一抖,完全出乎意料。
顾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她身后,敛眉盯着那处伤口,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
“嘶……禾安,你的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了,可能会有点疼,我帮你处理,你要忍着点。”
许禾安听着立马蹙眉,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