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奎一脸的吃瘪与不甘,老族长心里十分舒爽。仿佛夏日里的一缕凉风,拂过心田。
这位年近耄耋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年轻时若非肩负着家族的兴衰重任,恐怕早已仗剑走天涯,成为那江湖中人人传颂的剑侠客,以快意恩仇书写自己的传奇。
不过,临死前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一天一个变化,都能扮猪吃老虎搞的老友头大,他谢临渊又怎能不欣喜?
趁着此际成奎憋闷,出去透气。
快八十岁的老族长忙捅咕谢源诚。
“大孙子,快给爷爷讲讲,那个老不死的干嘛气呼呼的。”
谢源诚看着顽童一般的老族长,心里直犯嘀咕。。。就这手艺当族长,怨不该谢家一天不如一天。。。
“没啥啊,老族长爷爷,源诚无非是想着自己德薄,应付不了官府,这才想着让您二位出面。以您老的德高望重,成爷爷的智计无双,在我谢家覆灭了白帝城最大的贼窝后,拿捏个官府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人老了,在儿孙面前,最是吃捧。老族长谢临渊也不外如是。伸手摸了摸下巴上发白的短髯,老族长仰天大笑。
“啊!哈哈哈哈,源诚呐,这事儿你说的一点儿都对!爷爷虽然老了,但毕竟不是盖的。那个成奎自然也不错嘛,毕竟和爷爷相交数十年,也就比爷爷差个九成儿吧!哈哈哈,那个张飞是谁啊?”
“你大爷的。。。”
“哦哦,张飞是个大爷啊。”
“好了爷爷,这事儿可全靠您二老了。政叔押解完那些细软了,源诚赶紧去把给官府的分好。”
谢源诚看着宛如制杖一般的老族长,郁闷的直挠头。
他真搞不清楚,为啥自打成奎老爷子来了之后,老族长老是强行装币。
可是无论如何,正事儿不能耽搁的。
急匆匆赶到校场,谢源诚正好看到谢政回来。
三下两下走上前去,望着这个劳累的一晚上的汉子。
谢源诚忙把茶壶拿过去。
“喝点水吧,政叔,折腾了一晚上,辛苦了。”
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计较。
谢政一把接过茶壶,“咕咚、咕咚”,几下就灌了个底儿掉。
大手抹去嘴边的茶渍,谢政兴奋的说。
“卧槽,行啊源诚。叔儿也没想着这事儿办的这么痛快,偌大个铁鹰帮,前后不过三天就让你收拾妥帖了。”
谢源诚跟别人不至于,跟谢政还是要矫情一下子的。朝内室的方向假惺惺的躬了一躬。
双手合十道:“全赖老祖保佑,我谢家做事才能顺风顺水。”
谢政才不惯着他呢,“拉倒吧,老祖要管用,咋不显个灵灭了太安观呢?不给你扯淡了,我得先去城主那里。”
说完也不理他,直接就给走了。
。。。。。。
中堂内,成奎老爷子坐在主座上,完全没有世外高人的样子。一手磕着烟锅儿,一手敲着茶盘。
可只有看到他不经意间直嘬牙花子的动作,才能体会到他此刻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特酿的,谢家那小子,竟真个成了气候,比那传说中的妖孽还要难缠几分。”成奎老爷子心中暗忖。
今天这烂事他算是掏上了。
成奎这么多年名声在外,又不是个花架子。
“隐相”的名头实乃是公论,绝非谣传!
如今既然他亲自出面,就是城主再不爽,也必须必给他面子。
至于那衙门的曹头儿,不过是些披着官服的江湖人士,虽有几分权势在手,但在成奎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只是挥手就斩灭两个后天境的高手,谢源诚肯定志不在白帝城。
一旦这个什么“正义审判与物资分配大会”成功的开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处理豪强的方式出现,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必然要冲击白帝城、成家庄、焚天岛、聚窟洲等等,乃至整个沧澜域原有的秩序与平衡。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学武天赋,以及那似乎深不可测的目的,都让成奎老爷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尼玛的,还不到二十岁啊,老子二十的时候,还特么的跟别人在青楼里抢姑娘呢!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目标,又究竟是什么呢?”成奎老爷子心中暗自思量,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p的,不管了,这个事儿搞完以后,回去就在我成家庄给这小子找个适龄的女娃成亲,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行的偏了。”
可怜的成奎老爷子吃了老族长的哄,跑来这个白帝城又卖脸来又卖力。
而谢源诚这个始作俑者,这会儿正在树下补觉呢!
校场上忙碌的谢家人一边干活,一边却是不由自主的把手脚放的轻了些。
这么年轻有为还乐意分钱的领导,上哪里找啊!
别说补个觉,就是让他们当垫子也行!
“朱雀蛊图,赤霄毒本,无妄冥录,夜叉启典,卧槽了,怪不得族长让把铁鹰帮的书房单独搬回来,这些秘籍,听名字就不是好来的啊。”
“快看快看,这里有一本奇怪书。《牛币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