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源诚一声高呼,曹头儿轻轻一挥手,麾下的武侯弟兄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干!”随着一声震天响的齐喝,酒液如泉涌般倾泻入喉,化作一股暖流。
随即,大家伙顿时开始了至尊干饭王模式。
热气腾腾的佳肴,香气四溢,如同战场上的烽火,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热情。
这些平日里以铁血著称的壮汉们,此刻却化身为最纯粹的食客,筷子翻飞,风卷残云,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与饥饿,都一一吞噬。
随着最后一口食物的咽下,那些久经沙场的煞神们,仿佛被重新赋予了力量,浑身的杀气不再隐匿于暗处,而是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霎时间屋内肃杀异常。
谢源诚深知,此刻正是军心可用之时,他目光炯炯,转向曹头儿,语气中满是诚恳。
“曹头儿,老这么喊您也别扭,虽说官民有别,但是您和政叔交好多年。要是您不嫌弃,源诚就称呼您久昌叔。”
曹头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大笑开来,
“如此甚好,今天承蒙小郎君看得起,老曹这帮弟兄就听从安排了。”
谢源诚调整了一番呼吸,两手都向回招了招,示意大伙儿靠拢。
随即手指蘸了蘸酒水,就在桌上开始写写画画。
“久昌叔,政叔,兄弟们,今夜连夜上太安观。
一是要扫平这等妖道,二是我谢家还遭大岭郡萧家觊觎。
为求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
还请政叔带十名精干的弟兄,隐匿在山脚,以免到时候敌人走脱。
久昌叔却需随我先行控制了太安观剩余人等,再埋伏可能出现的萧家人。”
这事儿安排的也不算多么细致,关键就是打了个时间差。
衙门两次得了谢家的好处,又兼谢政和他们本来关系就好。
于是,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在太安观发作。
有心算无心之下,不可控的无非也就是萧家来人的实力罢了。
既然谢源诚安排已经定下,众人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
于是在他一声令下,队伍瞬间化作暗夜中的幽灵,人人衔枚疾行,只凭着手势交流,武侯们并肩作战多年,彼此之前只需一个眼神,就配合的相得益彰。
马蹄上自然也缠了棉布,马口更是找了绢布收紧。
好在这些马儿都训的熟了,半点也没挣扎。
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行,队伍被巧妙地五五隔开,既保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便于相互照应。
唯二的光源,就是队伍最前端和最末端,那两支摇曳的火把。
一路互相照应着前行,随着山路蜿蜒,太安观的轮廓渐渐在夜色中显露出几分庄严与神秘。
不多时,众人到了山脚,谢源诚轻轻一挥手,就有谢政率了十名精锐武侯,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附近的密林之中,他们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只留下一串轻微的树叶摩擦声。
而马匹,早已在接近太安观前,就被藏匿于附近隐蔽之处,确保不会成为暴露行踪的累赘。
谢源诚还怕不小心漏了马脚,又安排了两名武侯守着马匹。
等到谢政一行都准备好了。
谢源诚和曹久昌对视一眼,带着剩余的十三名武侯慢慢拾阶而上。
太安观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族,更不是什么军事重地。
所以夜色已深,并无巡山的道士。
谢源诚心中暗自窃喜,真特么的来的是时候,他不由得自语一声:“天助我也!”
随着他手中的火把往两旁一挥,火光两侧,十名武侯悄无声息地分离而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迅速而无声地融入了太安观。
他们的任务是去掌控那些沉睡在古老道观中的道士,确保一切尽在掌握。
此刻的太安观,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古朴而神秘。
每一砖一瓦都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但在这份宁静与庄严的背后,是白帝城谢家和大岭郡萧家的对撞。
曹久昌久在军中,抛开一身强悍的武艺不谈。
作为斥候的敏锐与狡黠,让他在夜色中更加如鱼得水。
大手只在谢源诚肩膀上一拍,整个人就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黑豹。
“嗖”的一声,空气简直都被撕裂,那是曹久昌身形启动的信号。
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只能捕捉到一抹残影,悄无声息地向着大殿摸了过去。
其余人则如同石像般按兵不动,他们深知,在这关键时刻,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可能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有谢源诚艺高人胆大,仗着剑修的先天优势,悄悄分出了一丝真气。
夜幕深沉,两声低沉而压抑的闷哼,悄然在静谧中传来。
紧接着,一阵清脆却低沉的“布谷,布谷”声划破了这份宁静。
这鸟叫声自然是曹久昌的信号。
谢源诚耳中捕捉到这串音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谢小郎君,头儿已经把钉子拔了,咱们也是时候动手了。”
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