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夜之间除掉铁鹰帮,在查点铁鹰帮缴获时,谢政就曾经收罗过一本《牛币的诡异(上)》。
这会儿又得到一本《牛币的诡异(下)》,若说是谢家遭遇诡异之事和萧家无关,恐怕鬼都不信。
一想到这邪法起个这么制杖的名字,前后都要了谢家上下数十条性命,谢源诚简直觉得脸都要不得了。
谢源诚立马想到这一茬,就扭头跟谢政问询。
“政叔,你屋里那本书可还在?”
谢政虽说武夫,可这种事情哪能轻忽?当下也是郑重回到,“自然在的,我把它跟铁鹰帮的账本放在一起,只是最近繁忙,还未顾得上查看。”
昔日,当谢源诚尚徘徊于后天境的门槛,灭个诡异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多费一番周折而已。
随着修为破茧成蝶,踏入后天之境,他对付起那些诡异来,已然是游刃有余,仿佛翻掌之间,便能令其灰飞烟灭。
时至今日,他立于金丹境的门槛前,眼瞅着便是那鲤鱼跃龙门的飞跃,区区诡异,在他眼中更是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只需一念之间,便可让其化为乌有。
谢源诚心中所图,远非仅仅铲除这些表面的阴霾。
他自然知晓,若要根除萧家这一祸患之源,必须从根源上将那诡异之事彻底剖析清楚,让它无所遁形。
否则,仅凭几句空谈便想说服玄帝发兵,即便有成奎为他在朝中作势,也徒增笑尔。
这等天真之举,即便是稚子孩童,也会嗤之以鼻,不予置信。
于是,他捅咕了捅咕身旁的南宫无为,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信任:“师叔,接下来,可就看您的手段了。”
这话看似玩笑,其实是对南宫无为实力的认可,也透露出一种期待。
南宫无为闻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有光芒闪动。
他单人轻身出了聚窟洲,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
三人行色匆匆,如疾风掠影,对地牢中那些无声呼号的囚徒视而不见,只留下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回荡在阴冷的空气中。
随着主家身影的彻底消失,地牢的入口被两道沉重的铁锁猛然闭合,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声响。
两名看守,如同完成任务后的机器,悄无声息地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攀上了通往光明的阶梯,只留下这方寸之地继续它的幽暗与沉寂。
这倒霉地方本身没那么大味儿,只因潮气弥漫,寒气逼人,而显得格外凄清。
只是,当数十名汉子被囚于一室,生死与共。
日夜的更迭中,吃喝拉撒皆在此方寸间,那股混杂着汗水、泥土与绝望的气息,逐渐汇聚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即便是“庞臭”二字,亦难以尽数其味之惨烈。
此刻,待那所有可能的威胁都已远去,白、萧两家的众人,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猛兽,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三十骑兵vs三个文士,其中一个还是个腌货,结局可想而知!
好在这些杂碎也知道不能死人,看守就由着他们锻炼身体了。
被关在地牢里的人肯定是没什么活路的,这事从先前跟随萧元杰的萧家人都消失、和挂在门楼上的人幡都能看得出来。
城主和萧家的公主都杀得,为何他们就杀不得?
现在维持这些俘虏苟且活着的信念,无非是接下来在受审阶段表现好点。
能干脆利索地死了,善莫大焉!
可惜众人都能接受的现实,萧元朗这位萧家世子断难接受。
“老匹夫!”
他怒喝一声,怒吼中带着沙哑,一股子难闻的臭味也随之带起。
拳风呼啸,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重重落在白毅驰的面门,几颗牙齿应声而落。
白毅驰尚未来得及从惊愕中回神,腹部又遭重击。
痛楚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殷红,唾液混杂着鲜血,显得格外刺眼。
“呃——噗”
一口老血自白毅驰的口中喷出,溅了萧元朗满头满身,萧元朗手腕一抖,指尖的血珠被随意甩落,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上,此刻残忍与狂热的色彩交织得愈发鲜明。
“蝼蚁般的小贼,你萧家之命运,已注定是灰飞烟灭,无冢可归。我白毅驰,即便身死魂散,化为幽冥中不甘的厉鬼,也要誓将你们萧家每一人的魂魄,细细咀嚼,以泄我心头之恨!”
白毅驰趁隙喘息了几下,缺了牙齿的嘴巴却是有些漏风,嘟嘟囔囔的喝骂着。
“哈哈哈哈哈,制杖东西,老子就算死,也要带着你们白帝城满城老小一起死!”
面对白毅驰的怒斥,萧元朗非但未显丝毫愠色,反而笑意更甚,那笑声张狂中带着决绝,哪还像个苟且偷生之辈?
“来吧,就让这天地做个见证,看我萧家世子如何以血肉之躯,铸就献祭魔神的无上祭礼!且看,这份舍命换来的诡异之力,究竟能撼动几重云霄,让世人震颤于它的恐怖与辉煌!"
言罢,萧元朗周身仿佛有暗流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他体内觉醒,整个人身上被血管和筋脉撑的极大,肚皮更是仿佛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