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你可算出来了,你姐姐老早就通知我,让我过来接你呢!” 一名身穿POLO衫、戴着暴龙眼镜的中年正坐在一台宝马车的驾驶位上,隔着车窗和矮个中年打了声招呼。 今天被看守所释放的矮个中年,正是为枫台镇经济发展、以及唯楚公司作出了难以磨灭贡献的大善人马俊生! 马俊生缓缓抬起头看了宝马车上的中年一眼,冷冷地问道:“方子,我姐自己没来?” “你姐这几天忙着和商会高层联系,听说是打算谈咱吉祥罐头外省扩张的计划吧,她虽然没来,但我来了那不是一样嘛?你看,你姐还特意让我开她的车来接你呢!” 方子朝马俊生龇牙解释了一句。 方子是马俊生的发小,也是吉祥集团的一员。 不同于马俊生此人心高气傲,又容易受情绪影响作出一些反常的举动。 方子这人打小就挺聪明,学习成绩也还行,他进入吉祥虽然是靠着马俊生的关系,但个人能力还是不错的。 如今的方子,已经成为了吉祥集团安保部的副主管。 当然,方子能够担任安保部的副主管,其实还得感谢田宇。 要不是田宇那一次暗中布局,让各地的经销商上门将吉祥集团总部闹了个鸡飞狗跳。 恐怕安保部也不会 被迫进行大换血,那自然也就轮不到方子上位。 “哼!” 听到自己的姐姐没来,马俊生冷哼了一句,不再言语。 由于马俊生的姐夫左翔说话算话,没有给前者提供任何一丝帮助。 并且他还责令集团公司,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帮助马俊生。 所以在过去的几个月看守所生涯里,马俊生过得可谓是十分难受。 在蹲看守所的这段时间里,马俊生最初也反复思考过,与田宇打擂台这件事儿,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但弱者总习惯把责任和犯错的原因归结到他人身上,马俊生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除了每天咒骂田宇、小彭等人外,同时也记恨上了自己的亲姐姐和姐夫。 在他看来,自己如果不是为了遏制唯楚公司的发展,压根就没有必要和田宇产生过多的冲突。 而自己得到了姐夫左翔的授意去办事后,却并没有得到对方任何的支持,反而在最后还被对方当成了可以抛弃的棋子。 姐夫左翔的举动,让马俊生有些不是滋味。 但更令他心寒的是,他的亲姐姐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管不顾。 左翔毕竟是个外姓人,不愿意帮马俊生,他能够理解。 但自己的亲姐姐,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囫 囵,马俊生无法理解! 在马俊生重获自由的前夕,他对于姐姐、姐夫的恨意,甚至都快要超过田宇和小彭了。 对于马俊生而言,一向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姐姐,做出这样的举动,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他走出看守所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的姐姐来了没有。 马俊生很想当着姐姐的面问一句,自己在看守所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等待重获新生的时候,你究竟在哪! “上车吧,俊生!”方子拍了拍车门说道:“我已经在喜宴楼那边订好了桌子,咱圈子里的朋友我都叫上了,就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吧嗒!” 马俊生将自己的行李物品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随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他一上车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方子,后者感觉浑身都有些发毛,便开口道:“咋了俊生,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事,你就直接说呗!” 马俊生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直不愣登地问道:“方子,你说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那必须是啊!咱俩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吗?”方子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嘴儿。 “好!”马俊生点点头道:“既然咱俩是兄弟,那其他人你就甭喊了,今晚就咱俩喝点。” 方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 很快地掏出手机道:“……行,那我和其他人发个信息,就说你先回家了,改天再聚。” 随后,两人便开车赶往了方子提前订好的饭店喜宴楼。 喜宴楼作为省会星城的老牌饭店,历史也算得上颇为悠久了。 最早的时候,这家饭店并不叫喜宴楼这个名字。 不过因为这里的菜肴颇为精致、分量足、且口味地道,所以周边的老百姓有什么喜事都爱到这里来办酒席。 久而久之,饭店干脆就改名成了喜宴楼。 现在喜宴楼已经开了快五六十年了,老的星城人基本上都听过这名字。 现如今大家都喜欢到高档酒店去办喜宴,所以喜宴楼承办的喜宴也少了。 但由于名气够大,喜宴楼不办喜宴之后,生意反倒是更加火爆了,基本上称得上是一座难求。 方子为了能订张桌给马俊生接风洗尘,还特意提前来店里预定过。 到了正午时分,喜宴楼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宾客满座。 坐在喜宴楼吃饭的,除了星城本地人外,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外地游客。 从食客们那喜悦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大家对于喜宴楼提供的菜肴都十分满意。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就比如说马俊生和方子这一桌的气氛,就显得与其他宾客有些格格不入。 起初时,方子本来打算说几句祝酒词,调节一下饭桌上的气氛。 结果马俊生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人刚落座就朝方子举起了酒杯。 过了两分钟,方子好不容易将一口火辣的白酒喝下肚,刚准备喘口气聊两句,马俊生又端起了杯子。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方子干脆也闭上了嘴,陪着自己的好兄弟喝起了闷酒。 两人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愣是将喜宴楼从座无虚席喝到了空空荡荡。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