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径并未把他的真实身份告知玲珑,只盼着玲珑为陆秉文打探消息,能换来陆秉文前来搭救他逃离王府。”
厉蓁蓁这才恍然大悟:
“可吴径并未等来陆秉文救他,反而先等到了玲珑的死讯!
“宴芜的脾气,哪怕细作是女子也肯定会杀了细作。所以吴径才甘愿与宴芜同归于尽!
“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告诉宴芜,婢女是陆秉文的细作。”
林鸿也回过味来:
“原来这也是宴芜不许我告知你内情的另一层缘由。
“他不愿你认定,他今日之祸源自于你。”
厉蓁蓁冷静下来,微微摇头:
“宴芜今日之祸,根源在窦英桓,我不过是个触发的诱因罢了。
“但不管我在其中责任多少,宴芜,我是要救的。”
林鸿上前一步,再度确认:“你信他不是津国细作?”
厉蓁蓁不答反问:“林大人当初是否信任宴芜是假意顺从窦英桓?”
林鸿了然一笑:
“当年宴芜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老夫不忍不信,便想着赌一回。若日后发现赌输了,尽可能挽回即可。”
“我也是一样。若我日后发现赌输了,宴芜害我成了一个冒险搭救津国细作的笑话,杀了他即可。”
厉蓁蓁云淡风轻,笑着说出此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