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霍刚。他若言辞闪烁,或者听闻这故事来自于我,愤怒得要找我算账,那就说明了一切。”
霍嫣然转身便走,急着去找霍刚问清楚。
厉蓁蓁松了一口气,默默祈祷:
霍嫣然啊霍嫣然,你一定要大哭大闹,越久越好,最好沉浸在自己的身世之中,暂时忘了我。
宴芜啊宴芜,你一定要快点察觉到我失踪的真相,赶快来霍宅救我啊。
怎料厉蓁蓁刚刚祈祷了一遍,霍嫣然便折返了回来。
厉蓁蓁的心都凉了。
“来人,把这火炉给我点着了。”
那两个家丁赶忙进来,点燃了刑架不远处的火炉。随后又匆忙离去。
这东西厉蓁蓁再熟悉不过,几乎每个刑房都有,火炉里都是烙铁和铁钳。
厉蓁蓁冰凉的心又恢复了些温度。
火炉燃起来了,她手中的醉缠欢便有了用武之地。
“霍嫣然,难道在你看来,我比你的身世还重要?”
“穆绾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说了,你最是狡猾,一定会想要拖延时间。
“该问的我自然会去问。但不差这么一会儿。
“万一宴芜哥哥真的趁我动手之前来救你了呢?”
“你想怎样?”厉蓁蓁假装极度恐惧,目光死死盯着已经烧得滚烫的火炉。
霍嫣然抓着一只铁钳,在火炉里翻弄那些被烧红的碳。
“既然世上并无朱颜丹,那我就不可能变成像你一样的美人。
“宴芜哥哥既然喜欢你的美貌,那我便毁了你的脸。如此一来,他才会厌弃你。”
厉蓁蓁冷笑反问:“这话也是霍刚告诉你的?”
“那是自然,我爹说了,世间男子皆薄幸,若是女子美貌不在,他的真心也迟早会消失殆尽。”
“哼,小人之心。谁告诉你宴芜是喜欢我的容貌?”
“那你说,宴芜哥哥喜欢你什么?你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已非完璧,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值得宴芜哥哥喜欢?”
厉蓁蓁很想说出几个理由,可一时间她又不知道如何说。
说宴芜喜欢她与他是同类人?同样的是非分明,心狠手辣?
即便她说了,霍嫣然也不会懂。
更何况,厉蓁蓁也不自信,她也没问过,宴芜到底喜欢她什么。
又或者说,宴芜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厉蓁蓁一直有个疑虑担忧——宴芜是不是与陆秉文一样,只想要得到她,得到之前各种表现,得到之后就会失去兴致。
想来想去,厉蓁蓁还是决定换个角度:
“霍刚说得没错,世间男子皆薄幸。所以你即便毁了我的容貌,宴芜一样不会喜欢你。
“他迟早都会去寻得更加貌美的女子,怎样都不会轮到你。”
霍嫣然不以为然:
“那我便在宴芜哥哥寻到更加貌美女子之前,先让他娶了我。
“只要我是正妻,日后即便还有美人与我争抢宴芜哥哥,我便也毁了她们的容貌即可。
“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我说过,我真正要送你的礼物,是这个!”
霍嫣然又举起了那张金灿灿的面具。
“你,该不会是想……”厉蓁蓁开始瑟瑟发抖。
“没错!我要让你戴上这张面具,准确来说,我要把这张面具烙在你的脸上!”
厉蓁蓁趁霍嫣然得意摆弄面具之际,趁其不备,把右手手中的醉缠欢弹到了不远处的火炉之中。
在醉缠欢让霍嫣然睡着之前,厉蓁蓁必须要继续拖延时间。
“你什么意思?”厉蓁蓁装听不懂。
“就是把这面具丢到火炉里加热,然后趁热烙在你的脸上,严丝合缝。”
霍嫣然说着,转身走到火炉前,把面具丢入火炉,趁着加热的空档,霍嫣然又走回厉蓁蓁面前。
“穆绾柔,你忍一下,一开始会很痛。但好在皮肉被烧熟了,便不会流血。
“这张面具会长在你的脸上。不过你若是非要把它取下来,倒也不是不行。
“再吃一番苦头,生生扯下来便是。
“只不过,你取下它之后的模样,肯定还不如戴着它就是了。”
厉蓁蓁没有假装,她是真的脸色惨白。
若是醉缠欢没能及时发挥效用,莫非她真的要遭此劫难?
“为什么偏偏是这张面具?
“我是说,这面具还挺好看挺贵重的,郡主还挺好心,没给我找一张形如夜叉的铁面具。”
霍嫣然笑得花枝乱颤:
“你可算是问对了。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要给你找一张丑陋的面具。
“但偶然一次机会,我得知了一件事。十多年前,宴芜哥哥的母亲冷贵人,正是被佩戴这张面具的人害死的。”
厉蓁蓁心下一惊:“冷贵人不是病死在冷宫的吗?”
“是呀,可是她又是如何会生病呢?又是谁在其中使了手段,不让御医前去救治呢?
“不怕实话告诉你,罪魁祸首正是当时的太子侧妃,如今的殷贵妃。
“冷贵人是前朝公主,殷贵妃曾经伺候过冷贵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