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靖安王爷相看亲事,您看……”
明昭帝正欲开口,忽有宫人来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贵妃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却也只得起身见过祁皇后。
祁皇后生得端庄雍容,虽不及慧贵妃柔情,举手投足间却甚有母仪天下的贵气。
“陛下与贵妃妹妹在说什么?”
明昭帝倒是没多想,将方才的事与祁皇后道了来,“皇后意下如何?”
祁皇后眉目微转,旋即笑着道:“妹妹这番苦心本宫明白,只是今年乃多事之秋,先有科举舞弊案,而后京中又出现匪患,实在不大吉利。陛下,臣妾倒以为不妨等明年春闱之后,朝廷有添新才之喜,皇家也有添人之喜,双喜临门岂不妙哉。”
明昭帝深以为然,颔首应下,“皇后所言有理,那便暂定如此。”
慧贵妃面上言笑如常,心里却极为不快。
待离开御书房,两人才收起嘴角的假笑。
“皇后娘娘还是这么爱抢功。”慧贵妃阴阳怪气的道了句。
祁皇后神色如常,“本宫乃六宫之主,这些事本就是本宫的分内之事,何来抢功一说?倒是贵妃颇喜欢越俎代庖,本宫记得贵妃不是一向自持不争不抢吗?”
慧贵妃勾唇一笑,目光对上祁皇后毫不势弱,“臣妾的确没有争抢之心,可若陛下爱怜总想要弥补臣妾,臣妾也断不能拒绝不是?”
见祁皇后眉宇染上一抹愠色,慧贵妃才得意了弯了弯唇角,随便的屈了屈膝,“皇后娘娘,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祁皇后脸色不虞的回了凤仪宫,便见容誉在殿内候着。
“母妃。”容誉一眼看出祁皇后心情不佳,蹙眉开口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那慧贵妃对母后出言不敬?”
祁皇后出身名门,又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宫里的妃嫔无人敢不敬,唯有慧贵妃恃宠而骄,敢与祁皇后针锋相对。
祁皇后牵唇笑笑,宽慰容誉道:“自古以来宠妃都是如此,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就连太后这般的人物当年也受尽了委屈,至少陛下不会宠妾灭妻。
“不过有件事还要提防才是。慧贵妃突然提及要为几位皇子相看亲事,可大皇子早已娶妃,你们的皇子妃与她何干?”
“母后的意思是慧贵妃的目标在于容锦?”
祁皇后点点头,容锦手握重兵又乃天纵之才,慧贵妃难免有拉拢之心。
可容锦的身份已极尽尊荣,不是她能以利欲所收买的,所以才想在亲事上动手脚。
“慧贵妃深谙枕边风的厉害,这才想在容锦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手。好在被本宫拦下,便是择亲也该由本宫这个皇后安排,岂容她一个妃嫔插手。”
容誉若有所思,容锦的确是一大助力,谁能得他日后夺嫡必将大有助益。
“母后,其实容锦的婚事会有人比我们更重视。”
祁皇后侧眸看向他,“你是说太后?”
容誉笑着道:“据儿臣所知那上官郡主似乎心仪容锦,她自幼长在皇祖母膝下,又与祁安表弟交好。若能促成他们二人,想必皇祖母也一定会很高兴。”
祁皇后闻言觉得甚有道理,颔首道:“改日本宫便去与太后商议此事,总之绝不能让慧贵妃母子抢了先!”
……
南阳伯府。
黄玉竹近两日天天往娘家跑,便是回了伯府也无瑕理会魏东源,听说魏东源近两日用的饭菜都少了,南阳伯夫人颇为忧心。
她正思忖时,门外忽传来嘈杂声,不待她开口询问便见大儿子和二儿子怒气冲冲闯进来,劈头盖脸就问道:“娘,您到底背着我们做了什么,我和大哥都被你害惨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