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请她吃饭。”
朝华公主在宫里指使人习惯了,以为自己随口一个吩咐对方就能把事办好。
“我去哪间房啊?给我找个大点儿的,我不喜欢小房间。”
看着颠颠跟人上楼的朝华公主,老鸨和妇人脸上闪过同样的匪夷所思。
“你这是从哪找了这么个“宝贝”?”真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啊。
妇人抽抽嘴角,“她在东市和人走丢了,我随口谈了几句话,感觉她不是京城人士。”
不然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八成是从哪来京城探亲的,反正长得好就行了,保管妈妈卖个好价钱!”
听她不是京城人,老鸨最后一点担忧也没了,随手扔给妇人一袋银子,“下次再有这样好货记得再给我送过来。”
老鸨眼里闪过笑意,今夜可有好戏瞧了!
这边顾青鸢找了莫云勋来,莫云勋的个子犹如雨后的春笋拔节而长,眉宇间颇有少年人的英气。
莫云勋听闻事情前因后果,正色道:“我这便让他们都出去打探此事,你先别急等我消息。”
莫云勋在白鹿庄是孩子头,如今到了京城也是一样,收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做小弟,有他们帮着打探不但隐蔽效率也高。
她不但要找到朝华公主,还要尽可能保全她的名声。
无论何等身份,女子一旦失了清白便再难立足。
便如长公主明明是为国和亲,到头来还要被文人指责不贞洁。
但愿一切顺遂。
安国公府。
祁木语扑通一声跪在了安国公夫人脚边,将安国公夫人吓了一跳。
“说吧,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安国公夫人轻叹一声,习以为常的问道。
她不再年轻,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纹路,但看着倒是个十分面善之人。
府里嫡出庶出一共有八个女儿,她的心思全都放在唯一的嫡子祁安身上,对这个比祁安只大了一岁多的女儿少了许多关注,是以平日对她比较纵容,反倒将她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可毕竟是自己女儿,闯了祸也得管不是。
“又与哪家小姐打架了?”安国公夫人还算气定神闲。
“朝华公主……”
安国公夫人眉心一挑,声音加重了两分,“什么?你还敢与公主殿下争吵,你没有动手吧!”
事情虽然麻烦了一些,但好在还可控。
看来以后得好好约束这个女儿了!
祁木语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我今日帮着朝华公主偷溜出宫……”
安国公夫人脑仁一跳,拳头不由攥紧,“那殿下人呢?”
祁木语喉咙滚动,咽了咽唾沫,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丢了。”
“什么!?”
安国公夫人几乎从椅子上弹跳起身,又再度重重坐下。
“母亲,您没事吧!”祁木语担忧上前。
“你别叫我母亲。”安国公夫人一把推开她,这哪是女儿啊,这是催命的鬼啊!
现在不认这个女儿还来不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