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药材会害人性命,售卖者杀鸡取卵,泯灭良心。这样的事,我绝不能视若无睹。”
林月涵满目肃然,沉声回答。
“好!好一个杀鸡取卵!”白衣男子闻言,对林月涵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中气十足的说道,“小兄弟,就凭着你这番话,你这铺子里的药材,有多少,我全要了!”
一听这话,林月涵吃惊的抬起头来,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全要了?”
但见白衣男子一脸正经的模样,完全不似说笑。
“不错。同你这样的生意人打交道,我心里踏实。还有,我看人一向很准,以你这做生意的头脑,日
后一定能成大气候!”
白衣男子的话令林月涵欣喜若狂。、
她一边麻利的替锦白衣男子取药材,一边谦虚的说道,“我这不过是小镇上极不起眼的药铺,能够糊口便已知足了,哪里能成什么气候。”
锦服男子闻言,目光在安宁镇左右扫视了一遍,满眼惋惜的说道,“这样荒僻的小镇子,委实是做不成什么大生意。小兄弟可否考虑过到外面去闯一闯?”
到外面闯一闯吗?
林月涵闻言,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喃喃自语道,“我自幼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我真的无法想象。”
见林月
涵一脸黯然,白衣男子用厚实的手掌拍了拍林月涵的肩膀。
“小兄弟,在下的药材生意遍布全国。正好缺一个得力的帮手,你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保证,你日后的收益定然比现在高出许多!”
白衣男子的话让林月寒不无心动,一方面,自己一直想带母亲离开这个毫无温度的地方;另一方面,那夜自己发生那样的事,便是更急欲换个地方。
但,母亲一直心心念念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想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比登天还难。
想到此处,林月寒的眸光再次暗淡。
“多谢兄台一番好意,只不过兹事体大,我还要同家人细细斟酌方可。”
林月涵婉转的说道。
“那好。”白衣男子并不勉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林月涵于是将店里所有的药材一一过称,然后用算盘拨出了一个数字,“一共五百二十七两四钱。”
白衣男子看都不看算盘,“你这里的药材又好又便宜,我赚到了!”
他一边掏着钱,一边开口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这镇上的金铺有几间?”
“金铺?”林月涵的第一反应是:这人的生意路子挺广的。
她指着街尾说道,“安宁镇不富,没有多少人喜好金银器物,整个镇子上的金铺统共一间,喏,就在那里。”
他循着林月涵所指的方向望了望,继而,便从怀
里掏出了厚厚一沓银票,从当中数了六张出来,“这是药钱。”
林月涵接过六百两银票,正愁着店铺里没有多余的现银找补,不料白衣男子已经命人将货通通装上了马车,转身便欲离开。
“兄台,我还没找你钱!”林月寒不由叫住他。
“不用找!抵下次的药钱!”说完这句之后,他便抬步迈出了店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林月涵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不禁惊愕得合不拢嘴。
自己经营这间药铺以来,见过的异地豪客也不算少,但象他这样出手阔绰的客商,自己还是头一回见。
今天自己是行了大运,竟一会儿工夫便赚足了一年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