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萧老爷脸上布满担忧之色,“这仪式都完成了,难不成你还不甘心?”
“父亲误会了。”萧逸风淡然一笑,“我是说,三月之期的约定还未完成,父亲切不可出尔反尔。”
“你的意思是还要遵守那约定?”萧老爷满眼探究的问道。
“正是。”萧逸风满眼自信的回答。
“好,既是如此!那便依你所言。”萧老爷爽快的应承,目中不经意间流露出赞许之色。
一对新人的房里,红烛摇曳,气息暧昧。
林月茹掩藏在红盖头下的脸,露出志得圆满的笑意。
今日过后,自己便是这京城大户的大少奶奶了,从此锦衣玉食,仆役成群,何等的风光?
而自己身旁的男子,容貌英俊,独当一面,正是千万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过段日子,自己再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从此母凭子贵,地位稳固,将那大户小姐许翠芝踩在脚底
正在她想得美滋滋的时候,头上的盖头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这揭盖头的动作,怎么这么猴急?
林月茹不禁满眼娇羞的望向自己的夫君。
“相公”她轻声唤道。
萧逸山俯下身来,一手托起她精致的下巴,然后用力一捏。
“啊!”林月茹吃痛的尖叫出声,“相公,好痛”
“这点痛你就叫出声来?”萧逸山轻挑着眉,斜睨着她,喷了口
酒气在她脸上,“那昨日将你折腾得半死不活,你却连声都不吭?”
林月茹满脸羞涩的低下头去,“昨日那样的情形,月茹怎么好意思叫喊”
“你连下药这种厚颜无耻之事都好意思做,还装什么矜持?”萧逸山骤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一次,林月茹没有呼痛,而是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酒里下了药?难道是林月涵不守信用,转身便说了出去?
不不会
“相公我没有”林月茹回过神来之后,大声的否认。
“没有?”萧逸山眼中几欲喷火,“你当本少爷是傻子吗?”
他用力甩开林月茹的下巴,“你以为你粘上我能讨到好处?别作梦!你这辈子,就等着守活寡吧!”
说完这句,他再也不看林月茹一眼,转身便走。
“相公!”林月茹一声尖叫,一把扯住他的衣摆,跪求道,“相公,我只是仰慕相公才一时犯了糊涂相公,我们毕竟已是夫妻了!”
“仰慕?仰慕本少爷的女子能排上一条街,就你这种货色,我看都懒得看一眼!”萧逸山满眼嫌恶的回答。
“不相公你这是一时的气话。月茹看得出来,相公心里是属意月茹的”林月茹手死死扯着萧逸山的衣摆,期期艾艾的说着。
“我会属意你这样低贱的货色?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萧逸山的话冰冷似铁,不带一丝温度。
“不不是这样的。相公若是对月茹无意,岂会同月茹出双入对,时时陪伴月茹?”林月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逸山,摇头说道。
萧逸山闻言,满眼讥讽的瞟了她一眼,“想知道原因吗?那我不妨告诉你好了!”
林月茹瞪大双目,满含期待的看着萧逸山,等待他说出他的真心话。
“我接近你,仅仅因为你是那个贱种的未婚妻!他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要不惜代价的毁掉!他越痛苦,我越高兴。懂了吗?”
萧逸山恶狠狠的说完这句之后,便脚下一蹬,将林月茹踢得老远。
接着他便冷冷转过身去,大步的迈了出去。
一对红烛,默默的流着烛泪。
林月茹的眼泪,也淌落一地。
“原来竟是这样”林月茹喃喃的念道。
第二天,萧府下人们议论纷纷,说萧家大少爷竟然在洞房花烛夜,将新娘子晾在一旁。
非但如此,萧家大少爷转头还对下人们交代,不许去她房里侍候。
对于这件事,下人们纷纷摇头。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猜测。
萧老爷和萧夫人虽然听说这件事后,立即将萧逸山叫来跟前来询问缘由。
但萧逸山却借口要忙生意上的事,只敷衍了几句便走了。
林月涵和萧逸风一心忙着药行的生意,竟是最后从忠叔的口中,方才得知此事。
“大哥怎么会如此无情,既娶了她,又要对她如此刻薄!”
萧逸风叹了口气。
“二少爷不用着急,待我去找月茹问明原委。”林月涵连忙出言安慰。
“我有什么着急的?”萧逸风定定的注视着林月涵,满眼不解的问道。
听萧逸风说得云淡风轻,林月涵打死都不信这是他的心里话。
她缄默不语,低垂着眼眸整理着帐本。
一回到萧府,林月涵便立即来到林月茹的厢房。
“月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张口便问。
“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林月茹抬起眼眸,怨毒的看着林月涵。
“月茹,你和大少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岂会知道?”林月涵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