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风一直将林月涵送到房门口,正打算与她话别的时候,却见东苑那边的丫鬟拿着一个信封急急赶了过来。
“林公子,大少奶奶让我将这封信给你送来。”丫鬟恭敬的递上一个信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信!”
林月涵如同被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震。
她满脸煞白,颤着手指将信接了过去。
“月茹,这封是家书?”萧逸风见她这幅表情,满眼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吧”林月涵不太确定的回答着,整个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先打开来看看再说!”萧逸风出言提醒。
听到萧逸风的话,林月涵回过神来,她手指哆嗦着,从信封里抽出一叶薄薄的书信。
林月涵一看书信,果然是母亲的笔记,她眼中顿时浮上泪意。
她背转身去,偷偷将泪拭去,然后凝神向信纸上看去。
整整一页信纸,只有寥寥数语,并没有太多对林月涵的嘘寒问暖之语,而是通通在叮嘱她要好好照顾林月茹。
看完之后,林月涵眼底现出几许失落。
但随即她的脸色轻松起来,母亲在信中并未提及她过得如何,这是不是说明,她现在仍是安然无恙?
萧逸风见她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欣慰,心里十分疑惑。
“信上说些什么?”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月涵将信纸递给萧逸风,“没写什么,只是平常的内容罢了。”
萧逸风将信纸接过去,细细看了起来。
“看来,你娘亲还挺在意你这个妹妹的。”他一边看着,一边感叹了一句。
“是啊,林家的一切,她都在意。”林月涵唇
边不经意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萧逸风看完信后,一边折好信纸,准备递还给林月涵,一边随口说了一句,“你娘亲的字,看起来有些潦草。”
却不曾想,这不经意的一句,却令林月涵的脸色刷的一变。
“你说什么?”林月涵满眼惊恐的问道。
“我说”萧逸风将手中的信纸重新展开,又埋头看了一眼道,“这字写得歪歪斜斜,有些凌乱。”
林月涵闻言,一把将信纸从萧逸风的手中夺了过去,凑到自己眼前细看了起来。
果然,上面的字正如萧逸风所言。
她越看,手上的抖动越剧烈,到最后,竟然连同身体也如筛米糠似的抖了起来。
“怎么了,月涵?这封家书有什么不对劲吗?”萧逸风发现了她的不妥,扶着她的手臂,温声问道。
“我娘我娘平日里最好整洁,怎么可能将字写得东倒西歪。”林月涵目中噙满泪意,颤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封家书,是有人冒名代写?”萧逸风心中越发感到疑惑。
却听林月涵带着哭腔说道,“若真是他人代写,但还罢了。”
“怕只怕娘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已是重病缠身,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林月涵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淌落在地。
一见林月涵伤心落泪,萧逸风的心揪着似的一疼。
“月涵,你别着急!”
他将林月涵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手背,柔声安抚道,“事情或许不象你想的那样严重。”
“‘见字如见人’,我娘这封信上的字,真的让我无法安心”
林月涵将头埋在
他的胸口,眼泪吧嗒吧嗒流着,将萧逸风的衣襟哭湿了一大片。
她的哭泣,让萧逸风有些手足无措,“月涵,你不要难过你这样哭法,身体会吃不消的”
但林月涵此时心是六神无主,一心记挂着母亲的安危,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若你着实放心不下,我便亲自护送你回乡探母。”萧逸风情急之下,终于想到了办法。
听了萧逸风这句话,林月涵终于停止了哭泣,抬眸看着他。
“往返安宁镇,要一月的时间。你如今掌管着庞大的生意,哪能抽出这么多的时间?”
林月涵满眼征询,恳求道,“不如,给月涵一个月的时间,让月涵单独回去探望娘亲,若她一切安好,我便立即回来复命。”
萧逸风却用力摇了摇头,“上次你遭遇劫匪一事,至今让我心有余悸。若真让你单独离开,我如何放得下心?”
“我不过萧家的一名下人,二少爷没有必要为我如此费心费力。”林月涵仍然苦苦劝着。
萧逸风闻言,脸上现出不悦之色,“你给我听清楚,在我的心里,从未将你视作下人。你也自不必拿我当主子看待!”
听到他掷地有声的这句,看见他眸光澄明,一脸的情真意切,林月涵的心底某处,微微一动。
林月涵的凝视,让萧逸风的瞳心渐渐火烫起来。
“月涵,时候不早了。”他不舍的移开目光,哑嗓说道,“你且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便同你一道返回安宁镇。”
安抚好林月涵之后,萧逸风便来到父亲跟前,向他辞行。
得知萧逸风因为林月涵的家事,便要撂下手上的生意,萧老爷脸上出现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