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立即启程前往三河镇。”萧逸风神色焦急的回答。
“三河镇?既远又偏僻,你去那里做什么?”萧老爷不禁满面狐疑。
“我去那里寻找三弟的下落!”萧逸风急急答道。
“你三弟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除非他哪天自己从地里冒出来,你去那里找他的行踪,这不是瞎折腾吗?”
萧老爷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儿子。
“爹,逸风相信一定能找到他!”
萧逸风语气异常坚定,“爹,请代逸风向诸位掌柜致歉!”
说完这一句,不待父亲答话,他便飞身骑上停在门外的骏马,在道路上疾驰起来。
望着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去,萧老爷满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年一度的盛会,三个儿子,竟没一个能替萧家撑撑场面!这让手底下的那些掌柜们,如何看待萧家!”
萧逸风离开北陵之后,便快马加鞭,昼夜不息的奔赴三河镇。
到了三河镇,他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便开始逐日寻找三弟萧逸清的下落。
找了数日之后,却是毫无头绪,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突然听见前方一片喝采声,“再来
一个,再来一个!”
他漫不经心的向那人头攒动之处望了一眼,却见一个壮实的大汉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绝技。
这糊弄人的玩艺,他往常见过了不少,知道这胸口上垫的石头,大多是做过手脚的。
正打算抬脚离去,却听身后熟悉的男声响起,“我手里这把石锤,重逾百斤。若是常人,这一锤下去,便直接去见阎罗王了!各位看官,请不要眨眼哦!”
听到这个声音,萧逸风皱起眉头,回转头一看。
只见一个年轻的后生,光着膀子,手里高高举着一把石锤,正准备往凳子上躺着的大汉胸口砸下去。
而那后生的脸庞十分英俊,眼中正闪着狡黠的光。
“三弟!”
萧逸风不禁浑身一震,一声“三弟”冲口而出。
听到这一声呼唤,那年轻后生脸色倏的一变,他手里的石锤,“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发什么愣?你倒是砸啊!”
一名看客见他一幅呆怔的模样,立即语带不满的抱怨起来。
其余的看客,也纷纷跟着起了哄,“是啊,你是不敢还是怎么的?老子的赏钱都准备好了,你到底砸是不砸!”
躺在凳子上的壮汉见状,连忙对面前的
后生挤眉弄眼,小声提醒道,“萧老弟,你这是怎么了?再不砸,可就冷场了!”
他话刚落音,便见一个身材魁梧,衣着华丽的男子走到跟前,“三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逸清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疲备的脸,尖声叫首,“你谁啊你?什么三弟?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自己的弟弟竟矢口否认同自己的关系,萧逸风不由满眼惊诧的问道,“三弟,你为什么不认我这个二哥?这段日子,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落魄到街头卖艺的地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逸清没有看他,只弯身将地上的石锤提在手里,对着壮汉的胸口接着比划起来,“各位,不好意思,刚刚遇上个吃错药的。我们接着来啊”
萧逸风见他不理会自己,立刻急了,他伸手一把捉住萧逸清手里的石锤,“三弟!立即放下这个跟我走,我有许多的事要问你!”
萧逸清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捉着手里的石锤对他吼道,“我说这位,你要看表演,就去一边呆着,我这石锤可不长眼,若是砸到了您,可别怨我”
可萧逸风哪里管这么多,不
管他怎么威胁恐吓,只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捉住石锤,就是不让他继续。
见表演无法进行,凳子上的壮汉干脆起身。
“这位爷,我这位兄弟说了不认识你了,你这么纠缠下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壮汉满脸哀怨的对萧逸风说道。
萧逸风眸色暗沉,缓缓从身上摸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随手递到他面前。
“这些钱,够不够赔你的损失?”
“这”
壮汉哪里见过这么大锭的金元宝,直惊得口不能言,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东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
“臭显摆什么?”
不待壮汉接过元宝,萧逸清便一边尖嗓说了一句,低头往地上啐了一口。
见萧逸清脸上的表情似是不悦,壮汉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位大爷,我们做的不过是街坊邻居的生意,在场这么多人给我们撑场子,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归是不是?”
壮汉的话,说得体面又漂亮,既不得罪萧逸风,又笼络了围观的群众。
众人刚刚正看得兴起,突然被萧逸风给打断,本就心里愤愤然,如今见他一出手便亮出个金元宝显阔,便更是不满。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
看得正起劲,你在当中搅和个什么劲?”一人开始抱怨。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也不能挡着别人做生意是不是?”
“滚吧!别妨碍我们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