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大人向林月涵挑眉说道。
林月涵闻言,越发急了,“大人,你说的方法表面上听着合情合理,但实则并不可行。”
“怎么?”
“要知道,这瘟疫来势汹汹,稍有延误便会成片的传播,要验证此法的确有效,至少也得七八日的工夫。这样一来,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枉死!”
林月涵强压着内心的焦躁,拱手向府台大人进言。
丁掌柜也向府台大人进言道,“林大夫说得没错。这种病一旦发作,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次临近几个县城都大规模暴发这种疫症,只说集齐所需药材,数十万两白银是小事,单单是要调集这些药材,都
是件巨大的难题。若是朝廷不及时出面,便会生灵涂炭啊!”
府台大人听着两人齐齐向自己进言,不由又皱起眉头,斜斜向师爷望去。
只见师爷也是眉头紧皱,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府台大人见师爷也没辙,只得低下头苦思起来。
犹豫了许久,府台大人最终还是不敢贸然将药方上呈,只得维持原话,“你的方子来历不明,让你验证此方真伪,已是本官最大的让步!”
说完这一句后,他便让林月涵和丁掌柜退下。
林月涵见府台大人作出这样的决定,心里不禁感到深深的绝望,她不甘的将头一下下的在地上用力磕着,苦苦求道,“大人,求你将药方上呈朝廷!救万民于水火吧!”
但她的话,府台大人充耳不闻,只面无表情的对差人下令,“将他二人轰出去!”
“大人!大人!”林月涵仍不停的磕着头,直到两名差人将她从地上架起,直直押了出去。
在官府外面,林月涵仍然苦苦哀求,嘶声叫喊着,“大人,求你将医治瘟疫的药方上呈朝廷,否则,我便跪死在门口!”
丁掌柜见林月涵如此执拗,不禁满眼担忧的劝道,“林大夫,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府台大人铁了心不将药方上呈,你即便是跪死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丁掌柜,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不起作用,但我若不这样做,根本不会安心!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他们的命并非草芥,我不能眼睁睁见他们死去,而什么都不做!”林月涵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府衙的大
门,坚定无比的说道。
“林大夫,你既决意如此。那我便陪着你一起跪!”
丁掌柜满眼钦佩的看着林月涵,也“扑通”一声,在她身旁跪了下来。
林月涵和丁掌柜,一边跪着,一边大声的请求,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沿途的路人,有几名刚巧被林月涵治好的瘟疫病患,见林月涵跪在这里求府台大人上呈药方,便上前问明了原因。
丁掌柜细细向他们解释了一遍,他们才知道自己之前得的,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瘟疫。
“林大夫,你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如今又为了救其
他患病的百姓而在这里跪求,我们若是袖手旁观,岂非冷血无情之人!”
其中一人一边说着,一边也跪倒在林月涵的身侧,对着府衙一起求了起来。
见他跪下,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尽数跪地,齐声求道,“求大人将医治瘟疫的药方上呈朝廷!”
他们的喊声,将周围的百姓和路人都纷纷吸引过来,越来越多的人汇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跪在了地上。
他们的呼声虽然高涨,但府台大人已是铁了心不理这事。
到后来,人群中有些性子急躁的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甚至有些叫嚷着要冲进去砸了官衙。
府台大人见状,立即派出官差出面压制,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失控。
但站在林月涵这一方的终究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敌得过那些手执棍杖的官差。
那些官差很快便将为首几人给制服,挥动着木杖一阵乱打。
“别打了!别打了!”见有几名帮忙的路人被打伤,林月涵急急冲过去,一手拦着官差,一边大声的吼道。
她面前的官差已经打得有些急眼,见林月涵上前,便一杖对着林月涵挥了下去。
幸好林月涵之前跟着萧逸风学过武功,将身一侧,便灵巧的躲了过去。
挥杖的官差见状一愣,乘着这个当口,林月涵便两手发力,将他手中的木杖夺了过来。
那名官差见林月涵夺了木杖,以为她要用撒木杖打自己,便吓得连忙将头抱住,缩在了地上。
“把
他们通通放了,这事由我一人承担!”林月涵将木杖立在地上,用真气催动,发出一声狮子般的咆哮。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吼声,大家都停了下来,双手捂着耳朵,惊奇的向林月涵看去。
听林月涵说要独力承担此事,那几名挨打的路人纷纷说道,“林大夫,我们非但没帮上什么忙,反倒害你受了我们的连累。”
而那些官差也不敢擅作主张,进了衙门,去向府台大人作着禀报。
不一会儿,府台大人大腹便便的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他直直来到林月涵的面前,粗声说道,“这件肇事的人,本官就暂不作追究!但是,你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