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便见丁太医正眉头紧锁,正在替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妃把脉。
“宛儿!宛儿!”他俯下身去,急急的呼唤起来。
但太子妃依然纹丝未动。
太子见状,目中现出深深的焦虑,“母后,宛儿她不知何故突然晕厥,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闻言,立即将目光移向正在替太子妃把脉的丁太医,振声说道,“丁太医,太子妃究竟为何晕倒?”
确认再三之后,丁太医拱手对皇后说道,“太子妃突然晕厥,并非因病所致,而是身怀有孕之故。”
听到这句,皇后和太子目中均闪过惊诧和喜色。
“果真如此?”皇后不确定的问道。
丁太医稳稳的点了点头,“臣已再三确认,太子妃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的确是喜脉!”
听丁太医说得如此肯定,皇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太好了!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她满眼闪着兴奋的光,振声说道。
而太子听说太子妃怀了身孕,目中既是惊喜,又是惊惧。
“丁太医,宛儿她只是怀了身孕,可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他满眼担忧的看着太子妃,对丁太医问道。
“这”只见丁太医目中露出为难之意。
“丁太医不话不妨直言!”皇后见状,立即沉声说道。
丁太医略带迟疑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太子妃常年气虚血弱,这如今有了身孕,更会加重这种症状
恐怕这胎儿”
“如何?”皇后和太子均是眉头紧拧,齐声问道。
丁太医目中露出焦虑不安之色,迟疑了半晌,终是说出了三个字来,“保不住!”
听到这三个字,皇后的希望顿时落空。
她凝目看着丁太医,用霸道的语气说道,“丁太医,皇上子息薄弱,如今太子妃肚子里怀的,可是南蜀唯一的皇孙,你无论如何,要设法保住!”
但丁太医只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恕臣医术浅薄,臣实在无能为力”
听丁太医如此说,皇后脸上现出无尽的失落,不甘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刚刚有了一线生机。怎么转眼之间,便成了空?”
太子的脸上也是现出失落和悲伤的表情,他定定望着太子妃的脸,喃喃念着,“宛儿一直想要个孩子,这好不容易有了,却又要生生失去,她若醒来知道这个结果,不知会有多伤心”
丁太医这时,突然目中闪过一道光亮,向皇后进言,“宫中有一人,或许有这个能耐。”
一听这话,皇后立即急切的问道,“是何人?”
丁太医拱手对皇后说道,“臣曾听闻林太医曾替萧家喝下了堕胎药的大少奶奶保住胎儿,或许可以让他前来一试。”
“林月涵”
皇后一听到这三个字,便立即皱起了眉头。
“你且退下吧,此事本宫自有主张。”她对丁太医沉眸说道。
丁太
医离去之后,太子不由出言对皇后问道,“母后,儿臣也素闻林太医的医术,既然他有保胎的经验,保不唤他前来,为宛儿诊治?”
皇后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知道,那林月涵现那贱种关系匪浅,他岂会真心实意替太子妃保胎!”
“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听母亲这样说,目光顿时暗淡下去。
一旁的贴身公公见状,连忙出言对皇后劝道,“娘娘,那林月涵虽然与二殿下关系不一般。但替太子妃保胎却是他职责所在,想来他必定会尽心尽责替太子妃医治,断不会徇私。”
“你为何如此笃定?”皇后目中露出疑惑不解之意。
“娘娘,还记不记得上次您身体抱恙,全亏了林月涵不遗余力替娘娘诊治,方才救回了娘娘?”
贴身公公目中闪着一抹光亮,对皇后苦心劝说着。
回想起上次林月涵替自己疗毒之事,皇后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
“那便依你所言,本宫再信他林月涵一次!”
说完这句,她便沉声下令,“传本宫懿旨,召林月涵立刻前来替太子妃诊治!”
林月涵接到贴身公公的传话,萧逸风皱起了眉头。
萧逸风对贴身公公语带不满的问道,“宫中那么多太医,为何每次你都传唤他前往?”
“二殿下林太医是宫中最好的太医,娘娘召他前去,也是理所应当。”贴身公公躬身对萧逸风回道。
“但本王今日身体正好不适,林太医正
好分身乏术!”
萧逸风用手揉着眉心,不耐烦的对贴身公公说道。
“这”
听了萧逸风的话,贴身公公脸上现出为难之意,“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还请二殿下通融。”
“不行!”萧逸风立即回绝。
“皇后娘娘那里等得心急,奴婢若是空手回去,如何向娘娘交差?”贴身公公眉宇间现出焦急不安的神色。
见萧逸风阻止自己前去替太子妃诊病,林月涵连忙将萧逸风拉到一旁,压低音量问道,“既然是太子妃有恙,我便理所应当前往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