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男子见萧逸风吐血,眼中均闪过欣喜若狂的光亮。
他们知道,萧逸风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
其余的人见这几名男子的手已经摸到了林月涵的衣角,便再也顾不上其他,尽皆张牙舞爪向林月涵扑了过来。
萧逸风不顾自己胸口的疼痛,拼尽全力驱赶,而他也气塞于胸,而又喷了好几口鲜血。
林月涵的手脚此时已经被那几名率先扑上来的男子分别捉住,他们大力拉扯着林月涵手脚,互不相让。
林月涵的腹中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她对着萧逸风的方向,绝望的看了一眼,便痛得昏死过去。
萧逸风见林月涵痛晕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他脚步踉跄的朝林月涵扑过去,却不慎脚下一滑,跌倒在雪地里。
他向前吃力的伸出两手,凌空挥舞着,“不要伤害我的妻子!你们这群畜生!”
他竭斯底里的嘶吼着,一边吼,口中一边喷出鲜血。
但那群饕鬄,此时根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层层密密的将林月涵围住。
而距离较近的几人,已经迫不及待张开了血盆大口,往林月涵的脖颈凑拢
“嗷呜!”
正在这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巨大的兽啸。
听到这声兽啸,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是老虎吗?”其中一人,有些惊惧的问道。
不待众人弄清这个问题,他们的耳中便又传来“突突突”的巨大声响。
这声响,从数十米开外转瞬便来到了身前。
众人定睛向声
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眼前赫然站立着一个一丈多高的庞然大物。
这怪物,通体黑色,头上长着两只犄角,眼睛如铜铃般大,还放着幽幽的光亮,在即将黑尽的天幕下,宛如一对灯笼。
“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人群中一人已是吓得尿了裤子,他一边惊叫着,一边抱头往回跑。
另外几人也被这从未见过的巨大怪物所慑,匆匆放开林月涵,撒腿开溜。
萧逸风从人群的缝隙望去,看清了它的模样。
他的目中不由闪过一道惊喜的光。
“兽兄!”他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喊一声,并对犄角色暗暗使了个眼色。
犄角兽早有灵性,与萧逸风也曾相处过数月,对他的暗示很快领会。
犄角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和巨大的爪子,对着那群人挥舞过去。
他一边挥动着着巨爪,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直听得人腿脚发软,浑身打颤。
众人四下逃窜,但仍有几个不甘心的人死死捉着林月涵的胳膊不愿撒手。
犄角兽看见林月涵已经被这些人折腾得晕了过去,不由动了真怒!
它赫然站立起来,抬起两只前爪,向那几人大力挥去。
只听得“啪啪”数声过后,其中三人已经脑浆崩裂,眼珠暴裂而出。
见识了犄角兽的凶猛,无人敢再滞留原处。
一时之间,所有人四下逃窜,作鸟兽散。
萧逸风乘着这个当口,奋力起身,踉跄走到林月涵的身边。
他无比疼惜的将林月涵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他的泪水滴滴落在林月涵的脸上,立即结成了冰。
正在他悲
伤不已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传来细弱的呼声,“夫君我没事”
萧逸风听到林月涵的话,顿时欣喜若狂。
他知道,正是自己先前为她输送的真气,令她缓过劲来。
他深恐四周还有人未散去,也担心着林月涵肚子里的孩子,随时可能落地。
于是他凝神细细聆听了一阵,在确保附近无人之后,便将林月涵从雪地里抱起来。
随即他又将林月涵扶上犄角兽的背上,对林月涵低声问道,“还能不能撑得住?”
犄角兽的背上有一层厚厚的黑毛,坐在上面既平坦又舒服,即便是林月涵学习骑马之前,便已经顺顺利利的骑过一次。
林月涵双手紧紧捉着犄角兽的犄角,自信的说道,“能!”
见林月涵如此坚强,萧逸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只要撑过了这道难关,我们便可以彻底摆脱这场灾难。你先去秘境等着为夫,待为夫将戏作足,便随即赶来与你会合!”
林月涵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彻底摆脱这场灾难,难不成,你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法子?”
萧逸风点了点头,“就在刚刚,为夫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之法!”
“‘金蝉脱壳’?”
林月涵目中的疑惑之意更盛。
“等你生完孩子之后,为夫细细说给你听!”
萧逸风见她这幅模样,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既而转头对兽兄低声说道,“兽兄,拜托了!”
犄角兽会意的眨了眨眼,便迈开四蹄,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犄角兽驮着林月涵离去,萧逸风便用最大的音量嚎啕大
哭起来。
“你这该死的畜生,竟然将我的妻儿吃了!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但凡有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