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想什么呢?”剑影琢磨不透,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是不是也觉得难度太大了?
然而白鹤染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他该操心他家主子的不是难度大,而是胃口大。也明白了从前不近女色的十皇子,宠起女人来是多么的无底限。
白鹤染说:“君慕凛要把打下来的歌布送给我,所以将来歌布就是我的,那么我凭什么同化两座城拱手送给东秦啊?没道理呀!将来东秦是君慕凛的也就罢了,毕竟打歌布他也有功劳,但万一东秦的皇位没有传到他身上,那我不就相当于赔了个底朝天?白白送给别人两座城池?不行不行,这种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剑影对这两口子是服气的,那是相当服气,就这么的就把歌布给分了?他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哪个国家有女王这一说,十殿下还真敢出主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歌布的江山是淳于家的,他主子本来就有一半歌布皇族的血统,由她来将这个国家拿下,再由她来统治这个国家,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剑影觉得自己有点儿被这小主子给洗脑了,要不然为何只要一想到今后白鹤染是歌布女王,他就特别的兴奋?兴奋到都开始畅想白鹤染坐上女王宝座之后该怎么治理朝政,他身为暗哨,能不能从旁协助一把,一定要把歌布这个国家给治理好了。
白鹤染还在那儿算计着该如何解决那两座城池的问题,那些嫁到歌布去的姑娘可是东秦人,甚至多数都是被迫嫁过去的。如果就放任在那儿不管,只会让她们的家人伤心。
剑影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提醒白鹤染:“虽然十殿下有意将歌布送给主子,可是皇上呢?皇上能同意吗?那可是一个国,虽不及东秦
大,但城池也有近二十座,且物产丰富,皇上如何能甘心拱手让出一国?即便那国是主子您打下来的,可您是天赐公主没错,却是东秦的天赐公主,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东秦朝廷效力。”剑影顿了顿,再道:“十殿下也一样。”
白鹤染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对的,只是这事儿若君慕凛没提过也就罢了,一旦提了,让她再放弃,心里多多少少就会有些惦记,也会有些不甘。
所以歌布这个国家,她志在必得。就算现在不得,将来君慕凛登了帝位,她也要得。
“不如主子大方些,把提美和多花两座城让出来拱手送给东秦。一来也是让百姓与亲人团聚,二来也算是送给朝廷一个人情。主子,不吃亏,您这个姿态一表出来,皇上也不好意思再跟你多要了。至于那些朝臣,咱们先用这两座城表态,算是给个甜头,他们可都是受过主子您救命大恩的人,如果再说什么那就给他们扣一个忘恩负义的帽子。如果有再有人宁愿背这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也要跟您对作,那更好办,让十殿下敲打一顿就是。十殿下面前无人敢造次,这是东秦十多年来的规矩,没道理如今就不遵着了。”
白鹤染很满意,“那就这么办。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你们得把林寒生给我看好了,明日晌午我就能进城了。”
剑影点头,“主子,在铜城等你。”
这一宿睡得到是挺香的,直到第二天早上白惊鸿都睡醒了,她却还没醒。
白惊鸿自己洗漱一番,开门跟小伙计要了吃的。小伙计进屋来将桌上昨晚的碗筷收走,给她们上了早餐,出门之前睡了一眼白鹤染,啧啧两声,“丫鬟比主子起得还晚,真有意思。”
白惊鸿没说什
么,将门关上之后就去吃早饭,待白鹤染醒时,早饭已经被吃下去一半了。
“你醒啦?快过来饭吧,你再不起我怕是要都吃光了。”白惊鸿招呼她,也不觉得丫鬟起得晚了有什么不好,如今的她已然不是文国公府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一场变故,让她佛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
白鹤染起了身,洗了脸,再侧耳听听屋顶上,那两个家伙应该没醒,还在睡着。
她坐到桌前简单吃了一口,剩下了不少,都推到了白惊鸿面前,“夫人吃吧,奴婢胃口小,吃不下这么多。这两个包子还没动过,粥也是盛着喝的,夫人别嫌弃。”
白惊鸿很高兴,“那我就不客气了,半夜我就饿了,但迷迷糊糊的想醒又醒不了,想来是被梦魇着了。好不容易挨到早上,身上的铜板只够叫这些早膳……应该叫早饭,还膳什么膳,大宅门里的饭才能叫做膳呢,这种东西只能叫早饭。”
她将粥和包子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白鹤染看着她吃东西,心里回忆起在兰城卫府时,她看到过白鹤染在吃一种药,每次与卫景同亲热过后都会吃那种药。那肯定是避孕的没错,却不成想避孕失败,怀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最可悲的是白惊鸿如今这处境,怎么看都不适合留下一个孩子。
屋顶上有动静传来,她知道,是那两个暗哨醒了。但听着动静又不像只有两个人,就算是加上马车里睡着的那个也不对,听起来是四个人在挪动脚步。
她起身走到窗前,“早上要开窗透一透气,夫人冷的话就披上一件外衫。”
白惊鸿一边吃一边说:“你开吧,我不准。”
白鹤染将窗子轻轻打开,正听到屋顶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