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玉会安排。”
褚寻模棱两可的回答,她看着谢明月温柔似水的眸子,淡声道:“跟谢衍讲过的话,现在再说一遍,是希望明月姐能重视——”
“我尊重小宝的意愿允许你们和她接触,但我想,大家作为成年人,孩子不懂的,大人应该都懂。”
一些必要的分寸感,希望他们能保持住。
她不能保证小宝会不会因为经常来往产生无法自拔的感情,也不能确定谢衍这辈子就只有小宝这个孩子,只能提醒他们,别太过分。
“还有,”褚寻淡然补充,“衿玉毕竟是小宝名义上的爸爸,有些事,你们得先问问他的意见,征得他同意才行。”
谢明月唇角柔和笑容一僵,她摇摇头,浅笑了声:“好,有事我会先去找衿玉。”
“对了,”她意味深长地停顿,“前两天我在阿衍脸上看到个巴掌印,挺严重,红了两天呢。”
褚寻面无表情:“是么?那他太不小心了,怎么往人手上撞,活该。”
谢明月笑出声,如水眸子弯起,“是,是他活该。”
搬去香山公寓的事回到贺家褚寻就跟贺衿玉提了,贺衿玉没意见,只要空出一间房装成电脑房,他在哪都能住。
褚寻让他自己联系装修公司,不用拆掉重装,打通选中的上下两套房,装成复式,她住楼上,贺衿玉住楼下就行。
事情交给贺衿玉去办,他人不靠谱,但装修公司有能力。
装修需要时间,褚寻他们暂时还住在贺家,偶尔碰见贺董,两人相互打招呼聊几句没营养的话便分开了。
她赶着去学校,贺董在她身后转动佛珠,余光瞥向懒洋洋瘫在沙发看狗血电视剧的二儿子,故作深沉地叹气。
“我要是真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媳妇,以后下去面对珍儿,也算有个交代。”
见贺衿玉毫无反应,他脸色微黑,重重咳嗽几声,终于引来贺衿玉的注意,眯着眼散漫道:“咋,你要死了?”
贺董:“”
养你不如养块叉烧!
他是港城人,贺衿玉同样在港城长大,这句话没骂错。
似乎察觉到亲爸即将动怒,贺衿玉嬉皮笑脸地撑着下颌,摆好姿势欣赏亲爸生气的样子,“别光给我妈交代啊。还有慧阿姨,贺饶他亲妈,你也给人家交代交代。”
一条长长的佛手串迎面砸来。
贺衿玉不偏不避,等佛手串砸进怀里,胸口有些疼,他感受不到般拿起佛手串端详,“玻璃种,还行,既然你主动给,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谢谢爸。”
贺董这下是真被他气得噎住。
他开始深思,难道是他对贺衿玉的教育方式不对,才养出他这么顽劣任性的性子?
“行了,眉头能夹死苍蝇,”贺衿玉慢条斯理地绕着佛手串,戴上手腕,冰绿的翡翠佛珠衬得腕骨冷白如雪,“你想要的儿媳,找我没用,你去催贺饶。”
他这辈子就没打算谈恋爱。
当然,跟褚寻订婚是意外,不谈感情,只是交易。
贺董自然知道,他叹气摇头,“儿啊,爸只想你活得潇洒自由,活得开心,不辜负你妈临终前对我的叮嘱。”
说到底,贺家对他有恩,他得对贺衿玉跟他大姐负责。
当初力排众议推贺饶上位也是这个原因,他年纪逐渐变大,力不从心。
大女儿沉迷学术研究,小儿子只会吃喝玩乐,这偌大家业,总得有个人掌舵。
贺衿玉无所谓地摆手,整个人陷进柔软沙发,“别在我面前卖惨,我看着倒胃口。对了,差点忘记提醒你,贺锦心刚发信息告诉我,她实验最迟七月底结束。”
贺董被这消息砸得忘记教训他,震惊道:“啊?她要出来了?”
说得跟贺锦心进监狱一样。
“嗯嗯,”贺衿玉敷衍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跟她解释贺饶还有褚寻的事。其他我不管,反正她要是骂我,我就骂你。”
贺董:“”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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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大。
时隔两年再次踏进校园,看见暑假留校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出游,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面庞,褚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这个年龄其实算大了。
促足一会,褚寻找到陈老师所在的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进,才推门而入。
“陈老师。”
褚寻轻笑。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辅导员老师,左边那位带着黑框眼镜,留着头利落短发,看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便是她要找的陈老师。
两人年纪相近,上学时挺聊得来,关系不错。
“你来啦,先坐,”陈老师起身给她拉开椅子,顺便倒了杯水,“喝点水。让你带的实习证明带了吗?”
褚寻道谢,接过水杯放到桌面,从包里拿出一份证明,“辛苦陈老师等这么久,之前家里出事,耽误了。”
“没事,幸好你来得及时,”陈老师仔细检查实习证明,确认无误,拍照上传,“要是超过三年,就算你自动放弃。到时你想拿都拿不到了。”
陈老师对褚寻情况还算清楚,条件挺好的,学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