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洗衣服。”
说完,她就起身打开门栓出去。
顾思昭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原来江采月并不在乎自己有个未婚妻么?
他还准备了好多话打算哄她呢。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不爽。
都被别的女人找上门抢丈夫了,江采月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怕烦!
正郁闷着,江采月端着盆去而复返,“顾思昭,我前段时间刚去县城买的肥皂呢?”
顾思昭收回情绪,淡淡回答:“用完了。”
“用完了?”江采月不可思议,“我不是给你另外买洗澡洗头的肥皂了嘛,你用了洗衣服的?”
顾思昭面容平静,“不是,都是洗衣服用光的。”
什么!
那么大一块肥皂,洗衣服可以用好几个月,顾思昭一个月不到就给用没了?
他们就两人,有这么多衣服要洗吗!
还想着顾思昭平时家务做得挺勤快,没想到是个败家爷们!
顾思昭看着江采月不断扭曲的脸,不明所以。
他已经很节俭了,但两个人的衣服总要比一个人的衣服难洗——
他倒是无所谓,但女孩子的衣服,总要洗得香香的不是?
所以他在给江采月洗衣服的时候,才一遍又一遍不断打肥皂。
最终,江采月控制住了情绪,弯起嘴角假笑,“顾思昭,麻烦你以后洗衣服,不要把肥皂泡在水里。”
要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肥皂为什么会用这么快。
“我记得杂屋里还有些皂角,我去拿来。”
她平时去山里采蘑菇、药材,还会捡些落在地上的皂荚。
用那东西煮了水,洗手、洗衣服,效果很好,都能变得干干净净。
“我去。”顾思昭忽然夺过她手里装脏衣服的盆,“今天秦诗雨来,让你不高兴,作为补偿,今天所有的家务我来做。”
平时他们没有特别商量过家务——活的归属,但都心照不宣地分工。
江采月做饭,顾思昭就洗碗;江采月洗衣服,顾思昭就会清扫收拾家里。
江采月想了想,答应了,“行,那辛苦了。”
那就暂时原谅顾思昭招惹的烂桃花吧。
“我去学习了。”
顾思昭见江采月进了里屋,眯了眯眼,转身去了杂屋。
看到地上摆放的锤子、斧头,他面无表情地找来编织袋,把东进袋子里,扔进了角落装杂物的木箱子里。
这些东西,原本是打算给武承辉送钱的时候拿出来威胁一番,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江采月面前。
没想到还没发挥作用,江采月就已经将人送走了。
他冷笑。
他一向以德服人,怎么会失去理智做有失体统的野蛮事?
说好的信任呢?
取了些皂荚,顾思昭出了杂屋,
到杂屋捡些皂荚,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顾思昭面容隐在火光和水雾中,“忽然想到一些实验数据,忘了时间。”
江采月听了,表示这样啊。”
理工科学霸是这样的,经常会陷入到某些问题里,忘记周围的一切。
她重新回到了房间学习。
顾思昭转身看着紧闭的门,
从现在开始,他要给江采月留下稳重好学的印象。
……
过了两天,又到了两个弟弟上学的时间。
想到他们又要在学校勒紧裤腰带一个月,江采月打算去县城给他买些吃的和生活用品。
刚走上村路没多久,身后传来汽车刹车声和喇叭声。
江采月回头,看到林青松坐在厂里的吉普车上,呲着牙冲她笑,“去哪儿啊?我去城里办事儿,要坐车吗?”
江采月一想,进城里更方便,就点头上了车,“麻烦你了。”
进了城,林青松把江采月放在百货商店门口,打算先去办事儿,一会儿过来接她。
江采月进去,一通大扫荡。
买了两套儿童服装,海魂衫搭配背带裤,看着挺显精神。
又拿了些牙膏牙刷毛巾等日用品。
两个弟弟这么大了,却没养成刷牙的习惯。
她也是上世牙齿出了问题,才知道保护牙齿的重要性。
这个年代,很多农村孩子不会刷牙,连他们的父母也是一口烂牙。
之后又拿了些副食,正打算结账离开,身后响起一阵骚动。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柜台前,好几个百货商店工作人员挤在一起,似乎在和一个男人争论推搡什么。
“又是他。”收银员翻了个白眼。
江采月好奇道:“这谁呀?”
她伸长了脖子,也没看清工作人员围住的男人是谁。
收银员语气轻蔑,“一个外地神经病,天天跑来拉着漂亮的售货员和顾客,喊人报名什么的。”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粤语口音的声音响起,“我不是骗子,也不是神经病,小姐,你介么美丽,来参加比赛吧,说不定下个明日之星就是你!”
江采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愣住了。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