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一摆手:“给本官搜,只要是可疑的东西都不准漏过。”
“慢着!”索性已经撕破了脸,潘秀也不藏着掖着了,“请问大人以什么罪名搜查潘家?”
“涉嫌谋害潘越一家,按律法,已经可以进行搜证。”
“那还真是不巧。”潘秀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就在昨日,从京城来了一张诏书,潘家已经被皇上下令赐为皇商,刘太守恐怕并无资格搜府。”
“什么?!”这是众人谁都没想到的,潘越都没了,凭他潘秀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皇商???
刘贤打开仔细看过,虽然是私下任命,但确实盖着皇上的印章,他应当还没有这个胆子敢伪造圣意。
眼看就差这一步,硬生生的被他给躲了过去!这次打草惊蛇,下回再想找到什么证据恐怕就难了。
刘贤气的攥拳,深吸了口气:“既然如此……”
“原来你是朝中有人啊。”凤儿一脸天真的从包包里拿出令牌,“不知这东西能不能管你的诏令。”
沈墨舟都忘了这个了,江家人更是根本不知道。
待刘贤看清令牌上的字后,只惊讶了一瞬就欣喜的掀袍跪拜:“臣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家人随后也跟着行礼,太守都跪了,官兵和不明所以的潘家下人也忙跪倒在地。
片刻的功夫,就哗啦啦的跪了一院子人,潘秀人都傻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凤儿:“你这,你这是?”
“大胆!”刘贤呵斥道,“见到皇令如见圣上,你竟敢对圣上不敬?”
潘秀膝盖一软,扑通跪了下来:“皇,皇令?”
“大家都起来吧。”
凤儿走到他面前:“这是皇上赏我的,连皇宫都可以进出自如,你这潘家宅子,应该也不例外吧?”
潘秀脸色发白,就算他觉得京城那位贵人能保自己,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敢拦可就是欺君犯上。
刘贤看凤儿简直就像看宝贝一样,伸手让她上座:“给本官搜,仔仔细细的搜!”
潘宅很大,但这百余名官兵也足够里里外外翻一遍了。
一众人也坐在大堂内等,刘贤还很和善的朝潘秀伸了伸手:“潘掌柜也坐下等吧,还不知要搜多久,站着多累呀。”
潘秀咬了咬牙:“刘太守也不必高兴太早,我没做的事也不会亏心,你们随便搜就是!”
刘贤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潘一冉小步走到沈年景和凤儿身边:“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我想去救阿姐。”
沈年景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就算去了京城,也如同大海捞针,除非你二叔愿意交代他把人带到了什么地方。”
潘一冉眼睛红红的:“我爹娘,真的是他害死的吗?”
“八成不会错,只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还能不能找到证据就说不好了。”
百余名官兵从下午搜到日落,就差把潘家的土地都翻了,也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
潘秀表情逐渐轻松:“刘太守,您这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那些罪名都是你们的猜测,证据?在哪儿呢?”
刘贤也没什么意外的:“你虽一直跟潘越住在一起,但你其实是有自己私产的吧?”
潘秀表情一僵:“什么私产?”
刘贤一招手,他的属下就递过来一本册子:“本宫查了查你名下的产业,只有两个潘越送你的铺子,可你却用你儿子潘钟齐的名义,购买了两处房产和一间商铺……”
刘贤起身:“既然都折腾一回了,就一并查查吧。”
潘秀张了张嘴想拦,却知道事到如今根本拦不住,他只能祈祷那地方不被发现。
两处房产离得都不远,是济州最繁华的地带,官兵们兵分两路,由刘贤和江祁各带五十人分别去搜。
这回倒是没需要他们等太久,两刻钟后官兵来回报:“大人,在主屋的书架后发现一间暗室!”
刘贤整了整官帽,眼带笑意的看着脑袋冒汗的潘秀:“潘掌柜走吧,一起瞧瞧去。”
凤儿跟在后面进去,这间暗室还不小,一进去就看见好几个箱子和架子,箱子已经打开了,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珠宝。
架子上面也摆了不少古董书画,一看就价值不菲。
“大人,您看这个。”官兵拿着一个被锁起来的木盒子过来。
“打开。”
“等等!”潘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这些都是我兄长给我的,我为了安全放在密室有何不可?”
刘贤看向潘一冉:“这事你可知道啊?”
潘一冉震惊的看着满屋子的宝贝,摇了摇头:“爹爹说过,就算现在生意做大了,也不能养成随意挥霍的习惯,他连我都不许乱花钱。”
“这满屋子的东西再加上你购置的地产,怕是有十几万两了,潘越对你这个弟弟还真好。”刘贤冷笑了声,“打开!”
官兵用剑尖用力一撬锁就开了,果不其然,里面是厚厚的两个账本和几封书信。
刘贤简单的翻了翻:“果然这才是真正的账本,从半年前潘家的税务就有问题,至于偷漏的那部分税……”
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