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依旧是个艳阳晴天,宋竹枝早早起床梳妆,这次不再刻意挤弄胸前的风光,只是平常模样,一身梨黄色俏皮打扮,来到李勋的帐前时,正好碰到了一同前来的蓟南和闻丛生。
两人昨夜特意蹲守了一夜,自然知道宋竹枝并没有成功留宿,可她伺候了太子殿下沐浴!
这就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因此两人此时看到她面上都是和善满意的笑容。
昨夜闻丛生已经将太子妃特意写给他的那封信给蓟南看过了,两人商量过后,现如今已经统一了战线,决意一定要帮这位宋娘子成功爬上殿下的床,好早日为东宫诞下一个麟儿。
闻丛生摇着扇子,笑眯眯看着聘聘婷婷走过来的宋竹枝,打趣道:“宋娘子这么早过来,所为何事啊?”
“妾身昨夜答应了殿下,要来伺候他用早食,所以便早早来了。”
宋竹枝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果然就见闻丛生和蓟南满意地互看一眼,就连周围路过的护卫都八卦地挤眉弄眼。
“唉呀,既然如此,宋娘子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耽误了殿下今日的行程。”闻丛生立刻将人往里让,自己却侧身拦住了也要跟进去的蓟南。
“快进,快进,可要好好服侍我们殿下起床洗漱。”
宋竹枝装作没看见两人刚刚的那番小动作,行了一礼就掀起帐子走了进去。
而门外蓟南却皱眉看着闻丛生,“你拦着我干什么,我们还得进去吃饭呢。”
往常蓟南和闻丛生都是和李勋一块儿用饭的,也方便他们探讨事情。
“吃吃吃,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进去叨扰人小两口像什么话,走走,去找计伏他们一起吃去!你们守好门,别放人进去啊——”
最后两句是对守门的侍卫说的,然后闻丛生就拉着蓟南朝后边走去了。
这边宋竹枝进了第一道门就停下了脚步,她站在第二道帘子外,先是侧头朝里听了听,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便轻轻朝里喊道:“殿下可起了?妾身能进来吗?”
男人早在闻丛生说话的时候就醒了,他此时坐在床上,对着亵裤上那一滩痕迹羞恼不已,尤其是听到宋竹枝的声音,更是仿佛被抓住了尾巴的猫,脸上潮红更甚,仿佛是偷东西教人当场逮住,简直颜面无存。
“不准进来!”心里羞愤,他语气就不自觉带了些恼意。
然而话才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迁怒了,想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又实在拉不下脸来。
一时气氛就这么僵住。
宋竹枝一开始确实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可就这么吓走可不是她的性子,顿了顿,她才怯怯问道:“殿下可是还没穿好衣裳?那妾身先在这里等着,殿下准备好了,再唤妾身一句便是。”
见她自己圆了过来,李勋这才“嗯”一声,最后看了眼那染了脏污的亵裤,快速起身换了下来,扔到了床上,最后还用被子给盖住了。
待穿好了衣裳,他才朝外说了句:“进来吧。”
宋竹枝这才拿起刚刚小内侍送来的食盒,掀帘走了进来。
“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美人盈盈立在门口,见到他第一面就对他露出了最温柔甜美的笑容,这样的清晨,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外人都说他不近女色,可鲜少有人知道原因,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是因为一场后宫的阴谋诡计。
他看着缓缓靠近的人儿,不觉想起幼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那时母后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后宫渐渐被如今的皇贵妃把持,当时他才五岁,居然就被人下了那种烈性春药,还让那些在当时的他眼里高大强壮的宫女强按住他,想要彻底毁了他的身体。
若不是最后母后拖着病体前来相救,他有什么后果根本不敢想象,所以从那之后,他就不允许身边有宫女伺候,对那些女人也敬而远之。
可稀奇的是,面对眼前的女子时,他始终做不到开口赶她,甚至还不自觉做出些超出他以往原则的事情。
比如昨晚的沐发,又比如早上那条染污的亵裤。
这些无一不在昭示着自己对她的不同,让他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去靠近,不忍制止眼前人刻意的讨好。
宋竹枝全程被盯着摆好了饭菜,拿出内侍准备好的两幅碗盘摆好,明知故问地说了句:“殿下,妾身能坐下来和您一同用膳吗?”
李勋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沉默半晌还是点了头。
宋竹枝依旧积极布菜,说是坐下来一起吃,可全程下来,根本没吃上几口。
“我吃饱了,你也吃吧。”男人不自在地关心了句。
“是,谢殿下。”女人冲他甜甜一笑,快速而优雅地结束了这顿早膳。
在宋竹枝吃完最后一口,并放下筷子后,沉默的男人才道:“我今日还要出去巡视,你”
“殿下,我也能出去吗?”女人眼巴巴地看着他,满脸期待。
男人皱眉,以为她是想和自己去巡视,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们要骑马出去,你你伤还未好,不宜同行。”
然而宋竹枝却摇了摇头,小声道:“殿下,妾身是想在附近走走,太子妃派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