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成戴苦了脸,他不想和着徐大小姐有任何交集,因为一旦被她记仇,事后一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报复’回来的!
可是主子的命令最大,他只能咬牙上前,一手刀落在徐溪后脖颈上,徐溪就软趴趴地倒了下去,抓着宋云兰衣袖的手也松开了,宋云兰立刻一个后退远离了是非之地,
她的丫鬟红着脸尴尬替自家主子道歉,低头扶着人跟在成戴身后迅速离去。
亭中终于清净下来,宋竹枝呆呆地抬头看向李勋,眼神分明是在询问,这位徐姑娘的酒品竟然这么差的吗?
李勋无奈叹口气,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这位表姐和他亲姐那如出一辙的胡搅蛮缠的手段,还是住了嘴,只是叮嘱道:“你以后少和她喝酒。”
话落,又立刻改口:“是不准和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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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徐溪喝醉早早去睡下了,于是本来准备晚上设宴给她接风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不过宋竹枝并不在意,毕竟现在已经得到了徐溪的亲口承诺,宋云兰和宋二叔未来有了基本保障,她自然落得安心。
两人回了宋竹枝的院子,吃过饭后,李勋突然提到:“枝枝,明日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要在那里住两日,你晚上让丫鬟收拾点东西,明日午后,我会回来接你。”
宋竹枝讶然,难免好奇道:“这是要去哪儿?”
哪里想李勋根本不肯回答,只留下句“你到了就知道了”,然后就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是的,自从宋竹枝受伤后,两人就一直睡在各自的院子里,宋竹枝就算再心急想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这次眼见李勋背影彻底走远,宋竹枝起身就去找了奇嬷嬷。
“嬷嬷,您看我这伤现在能同房了吗?”
面对奇嬷嬷,她如今已经练就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功夫,再问这种问题已经非常淡定了。
奇嬷嬷看着一脸急切的宋竹枝,想到某人昨天也问过这个问题,就觉得好笑。
她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平声道:“娘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伤口早已经愈合了,现在同房没有问题。”
“呼——,那就好。”
宋竹枝松了口气,转身欲走,临出门前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折返回来,看着奇嬷嬷贼兮兮问道:“之前我拜托嬷嬷准备的药还有吗?之前你给我那瓶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奇嬷嬷顿住,张嘴想要说太子殿下身体很健康,绝对没有那种难言之隐,可是对上宋竹枝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回身去药箱里翻出之前配置时多出来的那些,交给宋竹枝,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娘子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可也不能太过剧烈运动,否则那些血痂提前脱落,恐怕还得流血。”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宋竹枝却得意一笑,自信道:“这个我早想到了,嬷嬷不用担心。”
说罢,捏着药瓶冲奇嬷嬷道了谢,就回了屋。
翌日一早,李勋来宋竹枝这儿刚坐下准备用早膳,徐溪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
她依旧素着脸,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刚站定,就沉声问道:“昨天是你让人打晕我的?”
李勋不言,看着桌上的饭菜感慨时运不济,这好好一个二人世界就要被人横插一脚了。
而宋竹枝见她这模样,忙起身笑着迎过去,拉起徐溪的手就往桌前坐,热情道:“徐姑娘这么早过来,想必还没用过早膳吧,不如先坐下来一起吃点?”
暮冬伶俐地立刻添上来一副碗筷,就听宋竹枝道:“快去为徐姑娘熬一碗醒酒汤来,徐姑娘宿醉,喝碗醒酒汤也能舒服些。”
徐溪这才收回控诉太子的目光,转而对宋竹枝笑道:“宋良媛真是体贴周到,难怪太子对你宠爱非常,皇帝下旨册封你为良媛还不够,他还要封你为良娣。”
宋竹枝被突然得知这一消息,一愣,看向李勋,疑惑问:“殿下?”
虽然之前李勋说过要封她为良娣的话,可是后来京城的旨意来了之后,她就再没想过这件事,毕竟对她来说,良媛的头衔已经够了。
要知道她现在连侍寝都没有过,能得到皇帝亲自下旨封她为良娣,估计还是因为她被二皇子刺杀的事,而皇帝没有选择压下了此事,这就是他给她的补偿。
李勋不悦瞥了眼徐溪,“你怎么知道的?”
徐溪一挑眉,丝毫不觉得是出卖了人,“哦,昨天听那卢县令说的。”
县衙后院,正在吃饭的卢万美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一激灵打了个哆嗦。
对面卢夫人还以为是早起太凉,忙吩咐丫鬟去拿件披风来,还不忘嘱咐:“现在天也冷下来了,早晚凉,出门带上件披风,免得着了风寒。”
而这边宋竹枝知道这事是真的后,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想着晚点两人独处的时候再问,扪心自问,她现在有良媛的身份已经满足了,还不想这么快又往上升一阶。
毕竟树大招风,也招人关注,不利于她私下做些小动作。
但她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因为吃完饭后,李勋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