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用过早膳后便去了叶楚的住所,给她检查身体。
把过脉之后,俞北鸢松了一口气,道:“娘亲的身体已经好转不少了,气色也红润了些,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便可,我会吩咐下人多给你熬些补汤的。”
“鸢儿,辛苦你了。”叶楚拍了拍俞北鸢的手,此刻两人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叶楚腹中胎儿没有什么事。
“应该的。”俞北鸢淡淡应声,又与对方闲谈了几句,说了说府中的趣事,又叮嘱了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便离开了。
本是打算去找霍铭商量接下来的对策的,但这才刚刚走入书房,还未来得及与对方说些什么,便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开口:“王爷,王妃娘娘……”
“何事?”俞北鸢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阿潼少爷他,他失踪了,方才我去他房间寻他,却没见到人……只,只在桌上发现了这一封信。”那小厮方才跑得太急,还没缓过气来,以至于现在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说着还不忘将自己手中的信递出去。
一听是阿潼失踪,俞北鸢脸色瞬间就变了,赶紧接过他手中的
信,与霍铭一同查看里面的内容。
“阿潼现在在我们手中,若是想救他,便准备一千两黄金,在四日之后将银子放到城外小树林的洞穴中,我们收到银子,自会放人。”
看过之后,霍铭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异常,但很快便恢复平常,冷静的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叫入,吩咐道:
“你去找管家,派几个人在王府中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阿潼的踪影。同时逐个盘问府中的下人,问问他们最后见到阿潼是什么时候,他失踪之前去过何处。”
“是。”那侍卫点了点头,很快便离开,那送信来的小厮也跟着一同退了出去。
“这次的绑架,绝非是单纯勒索那么简单。”俞北鸢此时的眉头紧紧撇在了一起,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分析道。
她现在心中有些乱,但却也很清楚,心神不定对当下的形势没有任何好处,唯有理智思考,才有机会救出阿潼。
“的确,”霍铭看着自家夫人眼底的担忧,微微有些心疼,他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若只是想要银子,他大可以去找那些京城首富的子嗣下手,胆敢在王府动手,着
实不是明智的选择。”
即便当绑匪早已是一种危险的工作,但也不代表,他们愿意作死。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但敢主动去得罪皇家之人,可不就是作死?
“那他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俞北鸢轻声开口,也不知是呢喃自语还是在和霍铭对话,“还将时间定在四日之后,一般绑匪绑架必定是想尽快得到银子的,最多也就给一两日的准备时间,他为何会给四日之久?”
“四日?”霍铭闻言,眼神微变,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提醒道:“皇上给我们寻找新证据案的时间,也只剩下四日了。”
“你是说,他是想声东击西,故意让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救阿潼身上?”俞北鸢也不是个蠢的,听对方这么一提醒,心中顿时就了然了,直接开口说道。
“基本可以肯定是如此了。”霍铭淡淡道。
“那我们就更不能如他们所愿了,”俞北鸢冷哼一声,面上的表情越发冷冽起来,在心中思考了一下对策,才抬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道。
“这样,我们表面只将精力放在救阿潼上,你暗中多派些人去调查关于如妃的事情,越快越
好。”
“嗯。”霍铭赞同的点了点头,当即就吩咐了躲在暗处的暗卫,让他去办。
随后他一手将还在撇眉思考的俞北鸢揽入怀中,调笑般地夸赞道:“我家夫人真是越发聪慧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俞北鸢娇嗔他一句,紧绷的神经却是松懈了些。
“好了,”霍铭摆正脸色,轻声道:“别这么紧张了,我们还有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嗯。”俞北鸢心中一暖,微微点头。
……
而另一边。
阿潼清醒过来时,睁开眼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原来的房间了,而是身处一个华丽却陈旧的屋子里,他被绑在一条柱子上,结实得难以挣扎。
他这是被绑架了?
看着不远处那两个看守自己的人,阿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是喝了杯茶,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哟?这小子,清醒过来了?”远处那两个坐在椅子上看守的绑匪,见他睁开眼,挑了挑眉,走过去看他一眼,啧啧两声。
“这笔买卖倒是不亏,虽然对王府里的人下手有些危险,不过既然他已经保证过我们不会有事,还能让我们白赚一千
两黄金,这一票成了……我们下半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
“你,你们是谁?”阿潼的一双眼里,是与年龄不相符的镇定,表面上却是过错惊慌道:“抓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绑架你自然是为了银子。”那人看着他害怕的模样,笑了几声,不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