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好不容易结束,霍铭二人也没有久留,立刻便坐马车离开了皇宫。
马车上,俞北鸢面无表情地坐着,眉头微微皱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霍铭伸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的位置,而后疑惑地问,“还在纠结方才宴会上的事吗?”
“没,”俞北鸢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那个司徒欢……”
“她怎么了?”霍铭不解。
“方才我被司徒珍二人纠缠,随后六皇子帮忙解了围一事你也知道。”俞北鸢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缓缓开口给身旁的人解释:“其实一开始就是因为司徒欢想绊倒我,后来才反被我推倒的。”
把事情说出来后,俞北鸢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处:“她的针对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所以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为何她会如此针锋相对于我?我也不曾记得以往认识这个人啊。”
霍铭哼了一声,没太多想便直接道:“你与她不曾有过恩怨,但本王同司徒青宇却是有的。十有八九是司徒青宇指使她这么做的!”
他和司徒青宇互看不顺眼那么多年,对方会找个人来找俞北鸢
的茬,他并不觉得意外。
“当真是如此吗……”俞北鸢喃喃道,不太愿意相信这一结论。
虽然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合理的解释了,但司徒欢总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一度觉得此人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却又半点都想不起来。
“也怪本王连累了你。”霍铭心中笃定这个猜测,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看来,倒是本王连累了你。”
“你别这么说。”俞北鸢转头看了对方一眼,旋即认真道:“先不说不一定是因为你我才被司徒欢针对,即便真的是,我们本就是夫妻,一同经历过的事情那么多,又何来连累一说?”
虽说有很大可能是霍铭猜测的那般,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司徒欢很熟悉,仿佛曾经就在记忆中出现过……
闻言,霍铭微微扯唇,笑了。
……
另一边,科考考场上。
一身灰衣的赵文志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试题,手中执着毛笔,阅题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写答案。
考卷写到一半,却突然听周围传来了一阵“悉悉率率”的响声,眼前的题目有些
难,他一时之中没下笔,便下意识的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乍一看!
原是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手中正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在奋笔疾书的抄着答案。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对这种人的行为甚是不齿,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开了口,大声对着主考官道:“考官,学生要举报,这里有人抄答案!”
“是吗?是何人?”那考官闻言,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故作镇定的问道。
“他。”赵文志伸手指上那个刚才抄答案的男子,却见对方早在刚才听说有人抽答案时,便已经把那张用来作弊的纸藏了起来。
主考官慢悠悠的走到那个抄答案的学生张孝仁面前,围绕着他的桌椅看了几圈,这才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官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可以作弊的东西。”
“他刚才是拿着一张纸在抄的,那纸已经被他藏到身上了!”赵文志一脸笃定的说道。
考官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给张孝仁使了个眼色。
对方心神领会,当即便看着赵文志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都是在认认真真的答题,什
么时候抄答案了?莫不是你眼花了吧?”
“到底有没有抄,让考官搜一下你的身不就知道了?”赵文志理直气壮的开口反驳,眼神中带着一丝嫌恶。
“那你便给本官看看吧。”那考官对着张孝仁开口。
张孝仁一脸的不情不愿,却还是站了起来。
赵文志一顺不顺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却发现那个考官口口声声说是搜身,实际上却只是检查了一下他衣服两边的袖子,又随意地看了看其他地方,便作罢了。
“搜身”搜完之后,那考官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回赵文志:“本官并未发现什么,你可不要胡编乱造了!”
“我没有。”赵文志脸色一变,据理力争道:“他真的藏在身上了,您没找到是因为没有搜仔细,您再认真的找找,一定能够看见的!”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根本就没有抄答案。”那张孝仁直勾勾的盯着赵文志,眼中带上了一丝狠辣与恶毒:“你不就是嫉妒我文采比你好,家世也比你好吗?先前在一次诗会上便处处排挤我,现在都到科考考场上了,你还要冤枉好人吗?”
“够了,”赵文志张了张嘴还
未来得及开口辩解,便被那考官打断了,只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冷冷的喝了一声,随后故作威严道:“这里是考场,不是胡闹的地方!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们可以私下解决,不要在这里影响到其他考生的作答!”
考官说的这句话倒是有不少人赞成,一屋子的考生本来刚才都在认认真真的答题,却因为他闹出来的动静全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