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告别了赵大娘,便开始返回药铺,俞北鸢转头看着陈清清,开口调侃道:“我看方才赵大娘的态度,似乎很希望你去当她都媳妇儿啊?你要不要多考虑考虑?想好了我随时可以给你准备嫁妆。”
“师父!”陈清清脸色一红,面上羞愤欲绝:“你别说了,我,我才不要。”
远处两个女子正满心欢喜地逛着街,其中一人注意到不远处的俞北鸢,脸色一变,立刻扯了扯身旁的司徒珍,道:“小珍,你快看!那不是霍亲王妃么?”
“还真是……”司徒珍循着对方指的地方看去,果真看到了对方,眉头微微一皱。
莫欢儿看着两人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开口说道:“那不是去六皇子府的方向吗?她们怎么从那里回来了……霍亲王妃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还背着个药箱呢。”
“对了,”说完之后莫欢儿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昨日外出经过六皇子府的时候,好像是听说了六皇子染了风寒,他的小厮那时候正要入宫给他找御医呢。”
说着她疑惑的眉头一皱:“怎么?最后却变成霍亲王妃
了呢?”
莫欢儿做一番小声的自说自话,让旁白的司徒珍信了个十足,脸色也黑了起来。
她想也不想,就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这还用说?肯定是那个女人听说六皇子病了之后,恬不知耻地主动凑上去给他看病,想讨好他!真是有心机,明明都已经是个有夫君的人了,还老是找借口缠着六皇子。”
说完,司徒珍二话不说就直接快步走到了俞北鸢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冷笑道:“这不是霍亲王妃么?背着个这么寒酸的药箱到处走呢?弄得我都不敢认了……”
“唉,这有些人啊,”说着,司徒珍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都不带掩饰一下的那种:“好好的王妃不当,却偏偏要拿着个药箱到处跑,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啊?实际上还不知道用这个噱头去做些什么样的事情了呢……真是给王府丢脸!”
俞北鸢皱起眉头,实在是不明白这司徒珍又在发什么疯?之前在宴会上那次,她便感觉到对方看自己不顺眼了,但现在跟上次似乎又有所不同……
似乎多了一丝敌意。
俞北鸢没有再继
续深究下去,而是看着司徒珍道:“丢不丢脸什么的就不劳司徒姑娘费心了,还有,在此我想提醒一句的是……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司徒姑娘身份再娇贵,想来也比不上皇家,今日一时冲动来管束我我可以不计较,但遇上别人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说着,俞北鸢略微弯起唇角,把嘴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到时候若是你冒犯皇家之人的事情传了出去,必定会被人议论说你们司徒家居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到那个时候你的罪名就不仅仅是以下犯上那么简单了,说是蔑视皇威也不为过。”
司徒珍就算再蠢也知道“蔑视皇威”这四个字到底有多严重,脸色当即就变了,一想到俞北鸢以往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小女子,现在却敢用皇家之人的身份来压他,心中实在是气的不行。
她气愤的大声说道:“你身上可连半点皇家的血脉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家之人?除开这层王妃的身份,你还算什么?”
眼前的女子显然是气极了,俞北鸢面上却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淡定,她张
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话到嘴边还会来得及说出口,眼神流转间却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只小巧的飞镖扔了过来。
俞北鸢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了。
她拉着陈清清最后的两步,坎坎躲开了那只飞镖,算是有惊无险。
但司徒珍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刚才就站在俞北鸢的面前,现在俞北鸢走开,飞镖就直接扎在了她的手臂上,顿时……素色的衣袖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啊——”司徒珍吃痛的大叫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俞北鸢一眼,道:“真是卑鄙,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即便是怀恨在心,也不至于暗箭伤人吧!”
俞北鸢微微眯起眸子,她心中清楚的很,刚才的暗器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司徒小姐可不要随随便便的冤枉好人,我刚才就站在你的面前,若是要暗算的话又何须扔飞镖,直接拿出匕首扎你一刀,岂不是更好?”
“这暗器突然就被人射了过来,你却能够如此精准的躲过,必定是因为那个放飞镖的人就是你指使的!”司徒珍却不肯去听她的解释,冷冷的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先动的
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不顾手上的疼痛,一脚朝俞北鸢踢了过去,力道中不含丝毫的留情。
俞北鸢赶紧躲开,她还没来得及还击,就见速度极快的司徒珍又一拳打了过来。
司徒珍虽然性子泼辣,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护国将军的妹妹,自小接触的武功,和俞北鸢这种学来防身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俞北鸢根本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节节败退的,可以说不被打中已经是很好的了,更别说是还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