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骏鸿自知逃不掉,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抓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喘着粗气的俞北鸢,突然发了狠的走过去把她扯住,想拉着她一起跳崖,同归于尽!
他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死在沈玲珑手里,而且现在这般,能拉上沈玲珑的一条狗陪葬,也算是值了!
两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般变故,眼看俞北鸢就要摔下去了,十三郎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过去拉住她把人换了个方向,让她背朝树林。
宋骏鸿失了手,也不一味纠缠俞北鸢,反而抓住十三郎,一起跳了下去。
俞北鸢赶紧去拉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迅速掉落,恰在此时,他脸上的面具也松动着掉落了下来,露出原来的面貌……
“霍铭!”俞北鸢一直以来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但现在的情况却让她半分都高兴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悲痛欲绝。
为什么!她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他,却是在对方的生死之际!
明明很早之前就在怀疑这个男人是霍铭了,若是她能够早些把面具揭下来认出对方,如今的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眼泪不住地流着,心中更是疼的肝肠寸断,
好半响她才缓和了些,紧紧的盯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升起一丝希翼。
那两人虽然掉下去了,但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呢!那可是霍铭啊,她的夫君啊,他怎么舍得丢下自己死了呢?
收拾好心情真好,俞北鸢也顾不得这悬崖底下会有多危险,找了路往崖底走去。
她在悬崖底下四处游荡着找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发现霍铭的踪迹,却令人意外的见到了满身是擦伤,胸前还有一大道血痕的宋骏鸿。
真是冤家路窄!
宋骏鸿见到她,眼中露了狠色,显然是想要对她动手了。
俞北鸢刚刚走下来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悬崖底下又那么危险,她不敢冒险逃跑,只能站在原地与对方周旋。
“你别冲动,你身上的伤那么重……若是硬要对我动手的话,也不一定能够到得到好处!”俞北鸢冷静的道,对方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也不轻。
“哼!”宋骏鸿冷哼了一声,说道:“和我一起摔下来那个男人恐怕也已经没命了,现在只要把你解决掉了,那件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得不到好处又如何?”
“你!”俞北鸢一
噎,平复一下心情,随后才又继续道:“你何必做得这么狠呢?我们即便是将你缉拿归案,按照官途的审判不至于让你丧命,最多就是在牢房里被关几年罢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霞儿已经同我说过了,那个畜生是沈玲珑的师兄,你们和她又是一伙的……”宋骏鸿冷冷的盯着她,眼神中带着锐利的光:“到时候出去了,你们将我交给沈玲珑,我还有活路吗?”
这人心中倒是明白的很啊……俞北鸢心中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和沈玲珑不是一伙的,而且也与她有些恩怨。”
“当真?”俞北鸢说的真切,但宋骏鸿心中却不怎么相信。
“真的。”俞北鸢点了点头,又道:“刚才与你一起掉下悬崖的那位是我夫君,我本来是同他一起来枫领城查案的,却不曾想到在城主府被沈玲珑算计,害得我夫君失了忆,直到现在都还未想起我。”
俞北鸢说的一派情真意切,眼神也变得黯然神伤起来。
宋骏鸿在旁看着,也忍不住信了几分,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也不打算对她动手了,免得真是误伤了好人。
“我可以不
与你动手,但你也得给点诚意,证明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宋骏鸿冷声道,他现在身上疼得厉害,也没力气去处理身上的伤口。
俞北鸢一个女子,处理伤口的手法自然是好些的。
“可以。”俞北鸢见对方眼中的敌意已经渐渐消退了,缓缓点了点头,她在周围找了几样止血的草药,又在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料,嚼碎了草药之后走过去给他包扎起来。
期间宋骏鸿一直冷冷的瞪着她看,目光渗人的不行。
俞北鸢虽然不害怕,但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无奈之下只得解释道:“这些草药都是止血的,效果上佳,这里是悬崖底下,来的人少,所以生长的草药很多。”
宋骏鸿默默的听着也不出声,眼中的警惕却没有半分消减。
“对了,”俞北鸢受不了他的眼神,为了让对方能够稍微放下戒心,便主动扯开话题,问道:“你与那老板娘是情人吧?”
“是,”提起赵霞儿,宋骏鸿眼神变得柔和了几分,忍不住开口道:“我与她相识很久了,先前一直都与她在一起,本来是绸缪着向她求亲的了……却不曾想到那日回来遇到那个畜生想轻薄霞儿,我
一怒之下将人杀了,霞儿怕我出事,只得让我躲起来。”
说起这个,宋骏鸿便是满心的愤懑,他说,留着赵霞儿自己一个人在客栈面对官府的审问,他心中都不知道有多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那位冯师兄的后台是沈玲珑,他们根本就无力对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