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来到了一处十分空旷的地方,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她从没见过的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年轻男子。
柳杨见他不说话,只是对着她笑,不由觉得奇怪,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便奇怪道:“你是在对我笑吗?”
那人拱了拱手道:“仙子别来无恙啊。”
柳杨指着自己重复道:“仙子?我?”
那人微微一笑道:“是啊,绿杳仙子,果真是转世便不认得小仙了。”
柳杨疑惑道:“你是谁?”
那人道:“小仙乃天界姻缘老人,主六界婚嫁。今次趁着仙子元神缥缈,特地来与仙子说一声,你与重华宫那位的姻缘本就是仙子强求而来,若是不把握住这一世的姻缘,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柳杨觉得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
姻缘老人道:“念仙子对君上情感天地,小仙言尽于此,请仙子万万不可忘记,切切谨记。”
柳杨见他边说边往后退,想去拉住问清楚,可还没等她到跟前那位自称“姻缘老人”的就不见了,急的柳杨对着空荡荡的四周大喊:“谁是重华宫的?谁是绿杳仙子?你倒是说清楚啊!”
没有人回答她,柳杨因为着急,脚上一用力便坐了起来,满头都是汗。
“醒了?”
有人拿着干净的帕子帮她轻柔的擦额头上的汗珠。柳杨抬头正对上路夜白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红,明显好久没睡好的模样。柳杨忍不住抬手去抚摸他的眼尾:“你怎么不睡觉?”
路夜白玩笑道:“你以前不是说故事里的女孩子都喜欢大病初愈醒来看到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吗?我常常做不到,这次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柳杨还真觉得好笑,便笑了。可笑着笑着却掉了眼泪,一下子扑进路
夜白怀里,有苦有小道:“傻子。”
路夜白道:“也只你嫌我傻,不过只要你好好的,每天都说也没关系。”
柳杨半靠在靠枕上,路夜白端来熬得软糯浓香的米粥亲自来喂她,柳杨看着他细心地帮他吹凉,随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路夜白道:“可能是有点上火,下楼梯时没扶好摔下去了。”
柳杨倒没怀疑什么,主要是她觉得自己那个梦很奇怪。如果梦里的人说的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她摔那一下摔得比较狠,都人事不知了。不过,现在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头也不晕了,眼睛也能看清东西了。
路夜白将米粥喂到柳杨嘴边,却见她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立即放下手中的碗,便拿起她的手切脉边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柳杨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很好,就是在想一点事,你别担心。”看到路夜白放在床沿的瓷碗,赶紧端起来道,“我自己就可以。”然后仰头“咕咚咕咚”很快就将一碗米粥吃完,连勺子都没用。
将碗给路夜白,看他放在木桌上,柳杨因为眼睛一直跟着他,所以路夜白一扭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柳杨嘿嘿一笑,一手撑着床往里面挪,一手拍拍自己刚挪出来的地方:“来来,你也休息会儿。”
路夜白道:“我不累。”
柳杨在心里默默鼓了鼓勇气,厚着脸皮道:“是我累,是我想抱着你睡。”
她平时很少撒娇,记得上一次还是她是柳绿时,所以路夜白很是吃她这一套,二话不说,立即过来床边脱鞋。
柳杨躺进路夜白的臂膀里,有一种踏实心安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梦里姻缘老人的话。虽然他没有明说“重华宫的君上”是谁,但她想她已经知道了,除了路夜白不会再是别人。
姻缘老人叮嘱她好好把
握着一世的姻缘,可她还有父母在现代,难道她真的要不管父母自私的留下来吗?
路夜白察觉到柳杨没睡,便问道:“在想什么?”
柳杨想了下道:“你说人这一辈子的感情是命中注定的吗?”
路夜白低头看她道:“为什么这么问?”
柳杨道:“我从上学到毕业,身边的男同学有很多,可就是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毕业后工作了两三年,见的人更多,也没有遇到喜欢的。可我来到大月朝,很快就喜欢上了你,你说咱们是不是这辈子是命中注定,我来就是为了找你啊?”
路夜白不知道柳杨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番言论,考虑片刻道:“我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命运’这一说的,你看我师父师兄门他们就是修仙一派。如果没有命运,没有修仙之人说的其他几届,那他们修的是什么?”
这个道理说的很有说服力,柳杨若有所思的点头。
路夜白奇怪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个?”
柳杨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觉得这件事既然那位姻缘老人没跟路夜白说而是跟她说,说明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她这里,还是也不要说那么多了。便找了个借口道:“可能是我这次摔到了脑袋脑子里的有些问题忽然摔得没那么多疙瘩了,忽然又疑问我为什么会来到大月朝,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了。”
情话与撒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