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眼睛一亮:“去哪里?”
路夜白见她这么高兴,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柳杨笑路夜白竟然还会搞神秘了,但临睡前忽然想到路夜白是这次剿匪的督办大臣,就这么“擅离职守”,应该是不合适的。于是,很是担忧的对路夜白道:“明天还是算了吧,等改天你有时间了再带我出去玩儿。”
路夜白一时没听明白:“明天就有时间,这里一切有易田卿,用不到我。”
柳杨就直说了:“你奉命前来,若是被朝中人知道我们出去玩,肯定会在王上面前告你的状。”
路夜白笑了,俯下身与柳杨视线齐平,两人离的很近,柳杨有些不自在的道:“干什么这么看我?”
路夜白道:“每次听到你关心我,都很高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柳杨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对路夜白平时太不关心了。
第二天,柳杨见到了路夜白的“办法”,叫清河戴上人皮面具,假扮成他。柳杨之前已经见识过路夜白的易容术了,但再次见到还是很是惊叹——真的是跟真人一模一样。
路夜白看向柳杨,柳杨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跟他一模一样的清河,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这下放心了吧。”
柳杨点点头:“几乎一模一样。”
路夜白听出她话中有话,便问道:“哪里不一样?”
柳杨看看他,又看看清河,眼睛飘啊飘的不看路夜白,也没回答。
路夜白叫清河先下去,等房中只剩两人,便将柳杨拉进怀里,又问:“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为何不敢看我?”
柳杨两手捧住他的脸,笑道:“你的易容术真的很高明,如果不是我太熟悉你,根本发现不了——清河的喉结没你的好看。”
路夜白眼中的笑纹一圈圈漾开:“哦?是吗?
”
柳杨右手下滑,大拇指在路夜白的喉结上轻抚:“是啊,你哪里都好看,就连喉结都比别人好看。”
路夜白捉住她的手,嗓音有些低哑:“做什么?”
柳杨看到他的眼睛,顿时红了脸,后悔刚才的行为不过脑子。赶紧甩开路夜白的手,然后退开两步保持距离,说话都结巴了:“咱们……咱们什么时候出……出发。”
路上,柳杨才问出来,路夜白这是带她去明日山,姬青峰下月初八成婚,那时他们可能已经到京城,无法到场贺喜,趁着近日有空,便前去提前祝贺。
柳杨想到之前不少人说过路夜白不喜欢与人打那么多交道,但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亲自到场,便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了?”
路夜白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柳杨便将自己的理由说了,路夜白道:“倒也不是专程去给他贺喜,主要明日山比较高,即使夏日,山上也没有那么热,就当去哪里避暑,何况我们也好久没有两人一起出来了。”
柳杨真没想到路夜白这是为了她,心中暖融融的,本来是与路夜白相对而坐,立即便挪到他的身旁,抱住他的手臂,脑袋枕到他的肩膀上,道:“有点瞌睡,我睡一会儿啊。”
“嗯。”
明日山果然是办喜事气氛,从踩上烈阳派的地盘,柳杨就能感受到似乎连空气里都飘着喜气的味道。提前接到弟子的通知,快步出来迎接的木子仰和列无言看到他们时,木子仰一如既往的热情有加,列无言仍旧面无表情。
这是柳杨成为自己后第一次见之前的熟人,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两人在与路夜白寒暄过后,一起看向柳杨。
路夜白正大光明,没什么觉得不好的道:“这位是我夫人。”
木子仰面
上不着痕迹,客气的招呼柳杨:“路夫人,快里面请。”
柳杨也像是初次见到他们,行了礼跟着一起往前走。
还没进门,就看到烈阳派里外都挂满了大红花,一片喜气洋洋。他们刚到门口,姬青峰便快步过来,先是与路夜白相互见礼寒暄,然后看向柳杨,点了点头。
从他这个动作里,柳杨可已猜出,他应该没有将她身份的事告诉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不禁赞叹姬青峰厉害,人品也好,不仅一眼就认出她,而且还知道尊重人。
路夜白说明来意,木子仰二话不说便叫列无言亲自带着弟子去将路夜白常住的那一间再打扫一遍。但列无言很快回来,木子仰问他怎么回事,列无言道:“半路遇到师娘,听说路庄主要来小住,便硬是要自己带着弟子去打扫,叫我回来了。”
柳杨觉得,木子仰夫妇是真的很喜欢路夜白。
大男人许久不见自然是少不了喝酒的,晚饭桌上,路夜白就与木子仰还有姬青峰一来一回的喝了起来。木夫人也是女中豪杰,喝起酒来也很有气势,整个桌上唯独柳杨滴酒不沾,但也没人劝,因为刚开始喝的时候,路夜白就说了她不喝酒。
边喝边聊,木子仰现在最关心的是:“老弟,哥哥听说你现在是朝廷的敬王了,以后都不打算回江湖了吗?”
木夫人赶紧岔开话题:“喝的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
木子仰已经喝了不少,此时有些上头,连脸都是红的,心中烦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