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籽和楚萧御忙活到天黑,才堪堪忙活完,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都是云辛籽一个人,间或楚一帮下忙,至于咱们的楚萧御,实在是帮不了什么,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勉强伫立在一旁充当个花瓶,还是十分养眼的。
云辛籽起身之际,打眼瞥了不远处一棵粗壮树干一眼,嘴角扯出讥嘲的弧度。
楚一正欲跨前一步而去,被云辛籽摇头阻止。
既然有人想要来破坏,那就让他来,不过,若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届时别后悔就成。
“走吧,家里人等咱们回家吃饭呢。”
云辛籽牵起楚萧御的手,一起踱步而去。
待几人走远,那躲在树干后的人影走了出来,他神色猥琐,摸着下巴打量着那片搭了小棚的地,露出不屑之色。
正是吴里正的儿子,瘦猴。
他见云辛籽已然走远,胆子便大了起来,走向那片地,转悠了一圈。
这片荒地根本不可能种出东西来,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成功过,更别说他们这些从京城来的享惯了福的人,哪里会种地。
瘦猴在心里嘲笑云辛籽自不量力,便想上手将这个棚子拆了。
反正这荒山野岭,他拆了,谁也说不了嘴。
瘦猴嘿嘿一笑,刚伸出手碰触棚子,也不知怎么了,手掌就像被蛰了一下般,刺痛得很。
“怎么回事?难不成被棚子上的木头架子上的木刺扎到了。”
云辛籽的棚和他们一贯的不同,是四周用几根粗细相宜的木棍固定着,而后又外圈围上一层透明的不知什么材质似布非布的东西,这玩意看着轻飘飘的,却结实得紧。
瘦猴试着将它撕烂,却发现它韧性很强,而且,此时,他发现手掌越来越痛了。
他接着手中的一盏油灯仔细照着,翻来覆去地检查手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木刺扎进去的情况,掌心完好,甚至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又过了一会,疼痛好像有所缓解,瘦猴便以为自己多心,准备继续动手。
这次他学聪明了,不用手,直接用脚踢。
一脚踢出去,棚是没事,她的脚却被扎了,一个木刺直接扎进去脚心,原来他踢过去的地方,有一根十分尖细的木头尖刺,这根尖刺也是厉害,透过鞋子,半数没入脚心,密密麻麻的痛从脚底直窜脑门,瘦猴痛得下意识哇哇大叫,可是想到会招来人,愣是一手捂着嘴,一手抱着脚倒地打滚。
所谓祸不单行,此时他先前触碰过的手掌也开始泛疼,且痛感比之前的还要强烈,痛得他恨不得将十根手指掰断。
太痛了!
太邪门了!
“啊!”
瘦猴实在痛得狠了,开始大叫。
“哟,这不是吴里正家的吗?这是在做什么?大晚上在猴打滚?只听说有道点心叫驴打滚的,原来还有猴打滚。”
云辛籽抱臂站在一侧,瘦猴打眼仰望去一眼,正好瞧见这一行三人去而复返。
他们不是走了吗!
在此的所有人一时却被云辛籽口中的驴打滚吸引。
这是什么东西,驴肉做的吗?
“你不会是想破坏我搭的棚子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吴里正可是和我们签订了赌约的,不会这么没品吧。”
云辛籽根本不给瘦猴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要破坏我的棚啊!快来人啊,原来吴里正家的尽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啊!”
“闭嘴!臭娘们!”
一直闲适把玩云辛籽手的楚萧御忽地眼神一厉,嘴角噙着冷笑,朝瘦猴方向掷出一颗石子,却直接将他好几颗大牙打断了。
这下好了,这下瘦猴痛得连话都不好说了。
“还不快走,等着我们请你吃饭不成!”
瘦猴是一个人出来的,又受了伤,孤立无援,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后悔没有多带几个人出来,教训这几人一顿。
他气势很不足地瞪了一眼,手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还灰溜溜地走了。
“怪不得刚才王妃不让属下碰这棚子。”
“我的东西,也是他能随意碰的?这毒能让他受上几日了。”
几人又将棚处理了一番,才真的回去了。
到小院子时,院门口多了两盏大红灯笼,艳了一片。
门口,云墉链和秦氏有说有笑地等着,神情放松。
云辛籽很久没在两人的脸上看到这般轻松的表情了。
她的决定是对的,比起尔虞我诈的京城,爹娘可能更喜欢平凡普通的日子。
“爹,娘!”
云辛籽快步了几步,扑进他们的怀里。
云墉链和秦氏对视一笑,温情脉脉,情意流转,拥着云辛籽,一时间,恬淡又温暖。
“爹,娘。”
听到楚萧御的声音,气氛就突然被破坏了。
“哼!”
云墉链颇幼稚地将云辛籽拉了进去,给了楚萧御一个背影。
楚萧御觉得他爹有些阴晴不定,有些像云辛籽口中的更年期。
进了屋才发现,屋中除了张强,还多了陈差头和王解差。
“陈差头,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