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夫人已经妥协答应。
林西晋还是不相信林溪懂医术,此刻他又跳出来阻止,看着孙太医提出质疑:“孙太医,我们家溪儿从没接触过医术,也从没见过她为谁医治。
她怎么可能会看病?您让她来给父亲治病。我觉得她这不是在救人她是拿生命当儿戏,她是在害人。”
孙太医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过林西晋。
他行医多年,医术精湛,又身为太医,早已看惯了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此刻,他只觉得林西晋的质疑荒谬至极。
他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医术之道,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大成。
但万事不能一棍子打死,着世间也有天赋异禀之人,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
林小姐既然能指出老夫药方中的不足,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至于你所说她从未接触过医术,老夫倒要问问,你又如何知道她未曾私下钻研?”
孙太医的话如重锤击打在林西晋的心头,他脸色一僵,竟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林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向林溪,这事儿她也有些疑问。
毕竟往日里的林溪,确实是一个脑子不好使草包,也没见她如此的伶牙俐齿。
“溪儿,祖母倒是不知,你是何时学会的医术?”
林溪站在厅堂中央,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祖母,医术之道,非一日之功。
在我被众人误解,以为我每日只是混日子的那段时间里,我其实都在默默钻研医术。
每当夜深人静,我便翻阅医书,钻研药理,尝试着从古籍中寻找救治之道。
我知道,自己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我愿意用勤奋去弥补自己的不足。
所以勤能补拙大概就是如此。”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清泉般在厅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在医术上大放异彩的场景。
这一刻,林溪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那个众人眼中的草包,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追求的女子。
这样的回答,滴水不漏,同时也解释了她医术何来的事儿。
不然她怎么说?说她是天女下凡?来人间普度众生来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行。
比起踩死林溪,林老夫人更关心老丞相的病情。
“既然溪儿都这样说了,那你祖父的病,你能否完全医治得好?”
林溪扬唇一笑,耸了耸肩膀:“我说能治就能治好,你若不信,我也没招。
不然我能怎么办?拿刀架到你脖子上去信吗?”
闻言林老夫人面色一僵。
而刚刚质疑林溪的傅太医,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既然如此,日后相爷的病就交给孙太医跟林小姐共同医治了,既然二位有此把握,在下就先走一步,告辞。”
傅太医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林溪撇了撇嘴,哎!没办法,都是她太优秀惹的祸。
别人爱怎样怎样,她自己开心就好。
“祖母,人太多会对祖父病情不好。”
林老夫人虽然气还不顺,但是她不会这个时候跟林溪争论。
作为一家之主,林老丞相就是整个林府的顶梁柱。
如若顶梁柱都没了,那整个林府就会是一盘散沙,任人宰割。
随即她命令所有人离开,除了孙太医跟林溪留下。
之所以把人都遣散,林溪有自己的思量。
能给原主下毒,又能给林老丞相下毒,说明这个人一定还在林府。
林溪现在不相信其他人。
等一切都会归于平静,林溪开口与孙太医研究治疗方案。
林溪看向孙太医开口说话:“孙太医,晚辈才疏学浅,刚刚学会一套针灸疗法,技术还不够精湛,还请太医多多指导才可。”
林溪话落,拿出一套银针。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银针轻轻在火上掠过,她的动作既小心又熟练,仿佛这套动作已经练习了千百遍。
孙太医点点头,他仔细观察着林溪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走到林溪身边,轻轻接过她手中的银针,示范道:“针灸之道,讲究的是心神合一,气沉丹田。你看,这样……”
一套针法被孙太医演绎的炉火纯青,林溪也算是开了眼界。
自己虽然出身中医世家,但现代针灸与古代疗法还是有所不同。
取长补短才能更上一层楼。
两人研究好方案,林溪走到外间,与等着结果的林老夫人碰上。
林溪向来不得林老夫人待见,哪怕她现在知道林溪会医术,她对林溪的厌恶也没减少一分。
“既然你敢夸下海口能治好你祖父,如若有任何差池,到时候你必须以死谢罪,给你祖父陪葬才可。”
听了她的话,林溪的一腔热情,瞬间被泼灭,她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林老夫人见林溪转身就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抬起手中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发出沉闷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