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的话,林溪心里并没介意,反正大不了最后就相互伤害去吧。
“不跟你斗嘴了,赶紧去里室榻上躺着。”
靠斗嘴也解不了毒。
若是随便斗斗嘴就可以,那她不是天下第一牛逼哄哄的存在?
她站起身来,率先朝着里室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江澈并未跟上她的脚步。
林溪扭头看他,只见他正低头拧眉沉思。
那表情像是即将被强扑一样。
林溪:……
他这是几个意思?把她想成女流氓了吧!
“干嘛?”
林溪撇了他一眼道。
“需不需要我抱你进去?
哦!我可能抱不动,那就是需不需要我把你滚进去?
就像屎壳郎滚驴粪蛋一样?”
江澈又一次被气得哑口无言。
“你这是准备要造反?当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是?”
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别人见到他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满脸陪笑。
她倒好。
从来都是直呼名讳,对他总是颐指气使,江澈,江澈也是她可以随便喊的?
笑话!
她以为自己多长了几颗脑袋似的。
他只是不与她一般见识而已,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异类。
林溪一愣,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生活的是古代。
她在现代习惯性呼来喝去。
以前她面对的都是医院里的员工,而她现在面对的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她觉得她好像有点欠考虑。
别人都是知错即改,但是吧!她是有错打死不改。
她不但不改,甚至还更加放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澈身边,拉起他的手腕就走,边走还边叨叨。
“娘们唧唧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男人,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得卵疼啊!我的时间金贵着呢。”
虽然原主有一些武功底子在身,但是她却不一样,她在现代那可是真正的娇小姐。
上不得厅堂也下不得厨房,她连一个碗都没有刷过。
整天把她的手宝贝得不得了。
不是护手霜就是敷手膜。
自从来到这里,她的手已经糙得不成样。
没办法,谁让她成天都是跟个泼猴一样,除了摆弄药材还是摆弄药材。
江澈低头看着他腕上的小手,拧眉轻呵:“走就走,你动手动脚作何?一个女子,整天像个土匪头子一样。”
嘴上虽然那样说,但是他并没有甩掉她。
他若是不想被她抓住,就凭她那副拆不了几斤肉的小身板,她还能拉动他?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每次他都是动作总比脑子快。
嘴上说着嫌弃,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一回。
嘴上硬得叭叭的,心里一点反感都没有。
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跟自己较劲,到了她跟前,硬话都说得很少。
林溪把他拉进里室,将他推至小榻旁边,下巴一点:“赶紧的,别墨迹,快点把衣裳都脱了,一会我还得回林府一趟,我可没时间一直跟你在这里耗着。”
把他推坐到小榻上,伸手就准备去撕扯他的玄袍外衣。
“少动手动脚,本王又不是没手。”
江澈拿眼神撇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若是日后你继续行医,难不成以后对待每一位病人你都这样拉拉扯扯,脱人衣裳?不但会把他人的身体看光,甚至可能会动手去摸?”
林溪先是一愣,随后怼他道:“在医者的眼里,病人的身体跟动物的一样。
我不但会医治不孕不育之症,我还可以把人的那啥给切了。
谁惹急了我,我就让谁一辈子当太监。
哪怕是一只蚊子叮我一口,我也得捉住它,掰开它的腿,先看看它是公是母,然后再把它给解决了。”
江澈:……
又一次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死妖女,天生就是过来克他的。
“赶紧脱。”
林溪吩咐道。
随后她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卷在一起的针包。
将珍宝平摊在小榻旁边的几上,再看江澈,他依然还是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
“脱到什么程度?”
江澈试探着问。
林溪一边检查着金针,一边忙着跟他斗嘴,可谓是一心二用也不在话下。
“若是你愿意,我不介意你连中裤都脱了,甚至你可以脱个溜溜光。反正我又不是没看过,毕竟用都用过了。”
江澈:……
他的思绪飘远,又一次想起了当初冰窟里他们啪啪的场景。
他们俩的关系,有点牵扯不清。
说是没关系,他们却睡过了。
说是有关系,他俩是谁也看不上谁。
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又忍不住擦枪走火。
两人有时候像是正负极两端,明明嫌弃得要命,却偏偏又相互地吸引。
一想起当初自己一丝不挂的情景,不自觉,江澈的耳根子又红了。
他都理不清他们之间到